突然,上半身被盖上一张绿布,她的视野只能看到绿色。
主刀医生提醒:“我们开始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刀在她温热肚皮上划口子的触感。空气中,她隐约能闻到,透出的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她的肚子一层一层被剖开,八层刀口。她感觉自己像洋葱一般,被手术刀从外到里割着。
助理医生安慰:“等下会有一些难受,孩子马上要抱出来了。”
很快,真的很快,她的肚皮被往下压,感觉没到二十分钟,就空了,没有那种沉沉的感觉了。
她听到了两个不同的婴儿啼哭声,哭声很容易分辨,一个很尖锐,仿佛女高音,耳膜都在痛。一个很高亢,仿佛大喇叭,脑子都被这个声音盖过。
她惴惴不安问:“医生,还有一个孩子呢?它怎么没哭?”
不会那个胎心骤降的宝宝,没有挺过来吧?一想到这,她拽起床单,心里抽疼。
还是那个护士安慰她:“这个宝宝也有在哭的,她哭得太小声了,被另外两个宝宝盖住了。”
凌静怡:“......”
她忍不住泛起微笑,看样子经常大闹天宫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就是哭得最厉害的那两个。
得知三个宝宝都平稳降生,她的意识越来越沉,想睡觉了。
医生拿着宝宝逐个给她确认:“男孩,3.5斤;女孩,3.2斤;女孩,3斤。宝宝们很健康,要先放入保温箱了。”
好小的宝宝们,他们都只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大,弱弱的三团红皮猴子,皱皱巴巴的,看不出面容。
她困到极点,放心地睡过去了。一切事情,等醒来再说。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她朦胧想到,三个宝宝,岂不是剪指甲就要剪60只小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