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山上也是乱成了一锅粥,喊孩子名字的,哭爹喊娘,络绎不绝。
很显然,都是家里失去亲人的。
郑银心里头很庆幸,虽然说没带多少家当,还好自家人都平安。
要说包袱里的干粮,还真要感谢小丫头。
说也奇怪,小丫头以前从不说梦话,最近几天总是说梦话。
一开始夫妻俩并没有在意。
后来细听,听到孩子说发水,大水,虽说得含糊不清,再联想到现在的连雨天,俩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于是夫妻俩就蒸了些干粮,足够一家人吃六七天的,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不知道是真是假,又一直下雨,就没有去买太多的粮食,家里仅剩的粮食也不多了。
包袱是夫妻俩早都收拾好了的,没带太多衣服。
桌子和绳子是郑银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没想到大水是决堤,而不是河水水位一点点上涨。
后来山洞又陆续来了两户人家,其中就有一户是他家的邻居。
两家一见面儿都觉得挺稀奇的,还真是有缘。
邻居家也是家人平安,带的东西有点多,全湿了。粮食也是仅仅够用的。
但是他们没有干粮,不像自家人,有干粮吃,饿不着孩子。
另一家哭哭啼啼,老太太被水冲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入夜郑广义跟小丫头同时发烧了,特别小丫头,烧的小脸通红。
夫妻二人吓坏了,这时候上哪去找药?真怕给人家孩子烧出个好歹来。
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万一她爹娘找来,没法向他亲人交代呀!
没办法,夫妻两个只能就着水给两个孩子降温。
夫妻俩忙活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天亮,两个孩子的烧终于降下来了。
夫妻俩长舒一口气。还好,俩孩子都没事。
就这样,他们在山上连着待了七天,尽管两个大人省着吃,干粮也吃的没有多少了。
其余的两户更难,还不像他们提前准备了干粮。
这几天,稀稀拉拉一直下雨,没有干柴,柴火特别不好点,点着了洞里都是烟,根本没法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