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仅仅是蛊虫,她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如果敖翼不告诉她,她就很难把握净化的程度,加之眼下她还不能完全掌控血脉,灵力低微,就更容易适得其反。

看着他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她想他这千万年定也是不那么容易吧?如果可以,她想渡他一程。

南山闭上眼睛,想召唤些小虫子帮她查查有多少被心珠炼过的蛊虫,却发现似有一道屏障将虫子们隔在了外面。

“你这又是何苦呢?”南山摇摇头,起身想给他倒水。不想,却被一只精瘦的手掌抓住小臂:“南山,别走。千万年了,我......你别走。”

“我不走。给你倒水。”南山拍拍他的手。他灵力不多,竟还能下得了结界,如今她是被自己心珠化成的结界困在这里,却因为布下结界的蛊虫不受她控制,而没法撤回结界。

现在只能希望玄清亦一定不能乱了方寸,待她稳住敖翼,再慢慢找到出去的方法。南山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前的龙鳞上,玄清亦,我没事,万勿动了禁制,万万保全好自己啊。

龙鳞生出一股温热,仿佛听懂了她的嘱咐。

“来,喝水。”南山将敖翼扶起来半坐着,递上茶水。

床上的少年此时才将眼神从画上挪开,微紫的眼眸停在她脸上,手刚碰到她的下巴,便又被躲开了,他嘴角扯了扯,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是真的啊。”

是真的,却仍旧不属于他。

“敖翼,你体内心珠的力量不稳,不可过于伤神。”

“你在关心我吗?”

南山:“......”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关心吗?是的。他们同在坤山上长大,修仙。他们同拜在山神族大长老的门下,一起度过了整个童年和大半的少年时光。

即使他来自于饕餮族,山神一族也对他们的少族长一视同仁。

他的父亲和叔伯们即使从未真正安奈下他们的野心,可敖翼一直心怀仁义之心,一心想要带着族人共同辅佐山神一族。

她对他,与对他那些族人而言,是不一样的。

他天赋不在她之下,他渡过无数误入歧途的山野精怪。

他一直是心怀善意的。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魔越来越强,执念越来越深。最终,在饕餮一族执行覆灭大计那天晚上,几乎与她同归于尽。

他小她数月,她便将他当做亲人,当做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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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万年光阴如梭而过,他们三人竟是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