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笑了,国法军纪如山,哪有什么冤不冤的。”

“哦?是吗?”男子猛的掐住了袁竹的两颊,将她拽进了怀中,极暧昧的贴着她的耳畔。

“如果我告诉你,你爹和你哥哥是被冤枉的,那……”

“你说什么!”

袁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切的攀住了那男子的脖子。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求你,告诉我。”

豆大的泪水顺着袁竹的脸颊滑落,一串串像断了线的珠子。

曾经年幼时最讨厌哭鼻子的袁竹,终究是在一日日的折辱中学会了讨好。

她知道,自己这般泪眼朦胧的样子美极了。

那男子果真愣了片刻,钳着自己两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咳咳……”男子轻咳了两声,终于回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你爹爹和你兄长并没有私吞军饷,只是他们无意间撞见了顺宁王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才叫人杀人灭口了。”

“顺宁王?”袁竹喃喃开口,脑海飞快运转,可却一无所知。

自己的父亲只是个千户,哪里认得顺宁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呢?

片刻后,袁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扑通一声跪倒在那男子面前。

“义士既愿意告诉我父亲的死因,那定是知道什么的,我袁竹身无长物,只有这一条命,听凭义士做主,只求义士给我指个报仇的法子,袁竹定当结草衔环,以报义士之恩。”

说罢,袁竹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一双杏眼坚定的瞧着那男子。

瞧着袁竹这般模样,男子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许久后才轻轻点了点头,朝袁竹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告诉你……”

……

后来,芳凝馆少了一位袁竹,顺宁王王妃的院子里多了一个叫软儿的粗使丫鬟。

顺宁王妃怀了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为了固宠,将软送到了顺宁王的书房。

从此软儿便成了顺宁王的通房,日日伺候他的笔墨也暗暗给之前那男子传递消息。

次年六月里,软儿见着了曾经那个自己在芳凝馆见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