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起身了,赶路赶路。”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差役提着一兜子黑面窝头,喂猪一般扔向众人。

屋里的人像饿狗一般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那窝头分了个干净。

沈洲渚动作略慢了些,只抢得了半块窝头。

“饿死鬼,都没吃过饭吗?”一个蓄着络腮胡的差役抬手朝人群抽了几鞭,哀嚎声此起彼伏。

瞧着这场景,那些个差役却是哈哈大笑,像是看了猴戏一般。

沈洲渚后背上也挨了一鞭,可他却像感受不到痛意一般,狼吞虎咽的将那半块窝头吞了下去。

流放之人每日至少要走五十里路,若肚子里没点东西,怕是早早就饿死了。

正忙着吞咽的沈洲渚没有发觉,那个络腮胡差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神色莫名。

众人开始赶路,沈洲渚发觉昨日在队伍中仅剩的两个女子已经消失了,可没人意识到她们不见了,或者说没人敢问她们消失的原因。

转眼间过了七八日,队伍中又少了几个年老之人,此时已走了快三分之一的路程,众人都憔悴极了,许多人的鞋都已经磨破,如行尸走肉一般僵硬的朝前挪着。

这日正巧到了个大些的驿站,差役们便将众人都锁在柴房之中,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其中几个差役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想纾解一番。

可这儿到底偏远,连个花楼都没有,囚犯之中的女子前些日子还被他们不小心玩死了。

正想着,那络腮胡的差役眉色一动,附耳在几人耳边说了什么。

几个差役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忽的都笑了起来。

带着醉意,几人跌跌撞撞到了柴房之中,一个个持着蜡烛看向蜷缩在墙角的人。

很快沈洲渚便被人带了出来,送到了一个屋子中。

瞧着面前高壮的络腮胡差役,沈洲渚心头发毛。

“我妹妹是皇上的妃子,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你若是识相,就别……”

沈洲渚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大力甩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在桌腿上,让他有片刻的眩晕。

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如小鸡仔一般被那差役提了起来,死死的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