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里人呢,坐得住?”
“听夏无念在外头的眼睛说,赵大人他们昨日在摄政王府等了一日,大清早进去,大半夜才出来,脸色都不好看。”李暮霭接着说,“他们如今自身难保,还想救儿子呢?”
“凌帝会怎么处置他们,摄政王能依吗?”
“国有国法,大理寺卿以权谋私,坑害百姓罪过最重,他的乌纱帽铁定保不住,赵尚书和张大人就算能推干净,他们教子无方,少说也得被贬个两三级。”李暮霭言,“听说今日早朝散得晚,多半是在商讨此事,不过君上一直没回来,我也不知结果如何。”
李阔沉眼捋了捋,慢道:“王尚书投向了凌帝,赵尚书他们本来身居要职却遭贬,摄政王不是一下子就损了四员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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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郭相倒了之后就属王尚书在朝中的势力最广,他转投夏侯沉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所以今日之后,朝堂上的风向就变了,摄政王跟君上不再是势均力敌。”
“真没想到,凌帝这么快就打了个翻身仗,从举步维艰到把摄政王都压下去了。”李阔喟叹。
李暮霭抿唇一笑,“所以君上很高兴,答应我让你每日一起用晚膳。”
“啊?”李阔愣住。
“朝阳啊,你得把胆子放大些,君上又不会吃了你。”李暮霭挑了下眉,“我觉得君上人挺好的,比你那虚伪的叔父好多了,就是说话不中听,不过他刀子嘴豆腐心,咱们不用往心里去。”
李阔皱着眉头,不以为然,“姐,天底下怕是只有你觉得凌帝是个好人,他对旁人可不像对你一样仁慈。”
李暮霭看着李阔,神色认真地道:“不管怎么说,朝阳你得听我的,近朱者赤,你要多跟君上待待,跟君上学,多长些本事和心眼,来日才能应付你叔父那只大狐狸!”
李阔点了点头。
紫极殿。
夏侯沉在外殿伏案理政。今日朝臣为如何处置吏部尚书等人争论不休,散了朝,夏侯煜又跑到长钦殿来为那三人求情,力保自己的幕僚。
他被摄政王府的人吵嚷了一下午,现在才腾出空来看奏疏。
柳别情入内禀道:“君上,傅小公子在外求见,说是来跟君上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