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摇头,“我又不看重声名,钱财和宅子我有,去年我生辰的时候,我盘了一处宅子送给自己,留着养老,而且我在大邺的俸禄不低,不用为银子发愁。”她想了想,望着天上,满眼憧憬,“愿望嘛倒也有,我想成为我主子那样的人!”
夏侯沉瞥了瞥她,“你主子是嫡出公主,她代掌朝政尚且为人诟病,你连皇族都不是,做什么白日梦?”
李暮霭摊手,“那就真没了。”
“你若留在大凌,来日朕会给你风光,让你做人上人,你回南邺除了做小宫女,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夏侯沉蓄起眼睛瞧着她,“朕也不知你怎么想的,放着到手的好日子不要,偏要回去自讨苦吃。”
李暮霭颦眉,“怎么是自讨苦吃?我是大邺人,留在这儿像什么话,我的师兄师姐还有朋友都在大邺。”
“榆木脑袋!”夏侯沉瞥着她轻言,没让她听见,省得她又嫌他说话不中听。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李暮霭看着满桌御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笑看向夏侯沉,“君上,我想好要什么奖赏了。”
“说。”
“君上往后赐殿下一起用膳吧?”
夏侯沉朝她投去目光,匪夷所思,“朕让他来做质子,还得拿御膳供着他,天底下有这个道理?”
李暮霭言道:“这些菜君上你又吃不了,每日都倒了多浪费,有人替君上动了这些饭菜,柳总管也不用再花心思遮掩,不是正好。”
她弟的胆子实在太小,她得让他练练,等到他见到夏侯沉不再畏畏缩缩时,面对敬安帝才能更从容。
“随你。”
第二日,李阔已经搬回了景颐宫,等到他下学,李暮霭过去看了看他。
李阔边抄书边说:“姐,我那晚一宿没睡,怕你会有危险,后来我听说凌帝也彻夜未眠,他都放不下心,我更担心。”又道,“昨日在太学,没见赵怀他们来读书,得知他们都被抓了,没见你回来,我还是不踏实。”
“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夏大人和带着一群属下扮作渔民,也在湖上呢。”
李阔又问:“那赵怀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君上把案子给了胤安府署去办,人在府署衙门大牢里,证据我都给他们了,君上也派人盯着呢,衙门不日便会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