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他也忒看不起人!
夏侯沉扫了她一眼,转身走了两步,在门侧小竹林处折了枝青竹。
他的武器随意,站也站得随意,负手于身后,目光淡然地看着她。
李暮霭也不跟他客气,拔剑朝他刺了过去。
长剑在月色里泛着寒光,剑气逼人。
夏侯沉面不改色,手仍背在身后,只在那剑刺来之际,略微侧了下身。
剑身近乎贴着的他胸膛过去,却没能沾到他衣裳半分。
李暮霭顺势回扫。
他一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抽出青竹竖于身前,挡住了她的剑,再将之撇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月华如水,御湖之上,二人在阁中过招,你来我往,谁也不落下风。
不过李暮霭还是觉得自己输了,她用的是剑,而他不过拿了根破竹子而已。
那竹枝在他手中就犹如剑一般凌厉,一招一式,飒沓如流星。
李暮霭留心着他的动作,想知道他为何能将竹子用得与剑一样游刃有余,又觉得现在的夏侯沉比往日还要威风,一个皇帝,剑术竟如此出神入化……
她一个不留神,手背被他用竹枝抽了一下。
“好疼!”李暮霭吸了口凉气,甩着手往后退了退,一个不留神退到了台阶边上,脚下踩空,整个人往后倒去。
夏侯沉箭步过来拉住了她,没让她栽进御湖。
他睨着她冷言:“朕若拿的是刀剑,你的手还在?李暮霭,习武之人最忌讳分心,你师傅没教过你?!”
“教过……”李暮霭借他的力站稳,垂下眸子,吹了吹手背。
她又给她师傅丢人了,李暮霭一脸惆怅。
夏侯沉见她如此,神色平和了些,徐徐言道:“朕不觉得你哪里不如别人,相反,朕见过的女子里,无人能及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