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把宋闻峥和顾晚枝夫妻俩随圣南下的事也传了一遭。
靳远书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也找不到别人说。
心里又实在气闷,思来想去就来了方氏这里。
“你……不是在骗娘吧?”
“骗你做什么?只不过碍于老太太孝期还不能大办,待出了孝,恐怕要办的风风光光。”
方氏这才信了,愣神许久,手扒在门上一动不动,两颗因长久关押而灰暗的眼眸仿佛被钉在原处,直直的落下两行清泪。
被她压了十几年的高氏,竟有这样的一层身份?
顾道堂才休了她多久,这就要扶正了?
她这个先头的夫人,已然被所有人都忘在脑后了?
还有……她的女儿头一回来看望她,就为了告诉她这件事?
曾经的她多风光多明媚啊,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字字句句都在方氏心头盘桓着,搅得她头疼又发作了。
方家当她丢人又有病,把她丢到这里,安排了两个婆子看守送饭,然后就再没来过了。
连母亲也没来看过她。
至于顾家……就更不必说了。
自来到这里后,顿顿吃的都是从前没见过的粗粮烂菜,偶尔才能吃上口肉。房子里没有地龙,冷风整夜的吹,她被冻的浑身青紫,也无人过问一句,还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这会儿,她不仅头疼,心口也有些绞痛。
见她沉默不语,顾书榆忍不住又道:“你可知,高家是谁帮着回京的?又是我那好妹妹顾晚枝,如今她的相公得了圣上青眼,什么事都交给他去办,说一句圣上面前的第一红人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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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枝她凭什么……凭什么运气这么好?”
顾书榆捏起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戳在手心里,她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仍然在不停地怨着。
里头的方氏却已经头疼欲裂,不得不拿头抵着门框缓解疼痛,只是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心口也是绞痛的厉害,心跳的极快。
顾书榆说着说着,这段时间以来心头窝的火越发旺盛,烧得她不吐不快,于是方氏好不容易缓解了些,就听见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当初为何不早把顾晚枝毒死了呢?顾家这些事,我的事儿全是她惹出来的!不过若往源头上论,还得怪母亲你才是!”
方氏扒着窗口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笑了出来,“榆姐儿你说什么?怪我?”
“呵,难道不是?母亲一直打着为我打算的旗号,去算计二叔二婶,算计顾晚枝,奈何自己贪多嚼不烂,没那个本事,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得手,反而连累了我!”
这才是她今日来此的目的,也是她最心底的想法。
方氏轻笑两声,“你,你真的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