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衡回家还在不断组织语言,“唐恣,我要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无论你听完怎么骂我打我都行,但能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不行不行,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道德绑架的感觉?”
“唐恣,我做了一件错事,你觉得我要怎么弥补?”
“不对,明明是我做的事,怎么能让他想办法?”
庄衡看着手中唐恣的照片碎碎念,努力组织语言。
与此同时,唐恣收拾好出租屋里的东西,取出纸笔,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给宋阿姨写信。
「亲爱的宋阿姨,希望您不要伤心。。」
刚刚写下一行字又被划掉,唐恣纠结着这样写是不是不太好,宋阿姨还是会伤心的。
就这样写着划着,最终还是写完这一封信。
重新取出一张纸,这是他写给庄衡的,他本有很多话想说,最后也只是写下,「庄衡,我不怪你。」
接着全是对于身后事的叮嘱事项,要安抚注意宋阿姨的状态、记得把证据交给成律、遗嘱已经写好,母亲留给唐恣的全都留给宋阿姨。
确定没有遗漏,唐恣将信压在桌子上,最后看一眼房间,关上门。
“请问是庄衡庄先生吗?”
庄衡一大早被电话吵醒,坐起身,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眼下,不难看出昨晚没怎么睡,毕竟组织语言组织了一晚上,结果就是还没有组织好。
“是,请问你是?”虽然是被吵醒,还没有睡好,但庄衡迅速进入状态,听声音绝对听不出来他此刻其实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里是南市警察局,请问您是否认识唐恣先生?”
庄衡一下睁开眼,“他怎么了?”
“庄先生请您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一大早接到报案,南市墓园有一青年男性自杀,他身上留下的信上写所有的身后事交由庄衡先生您处理,并留下您的联系方式。”
“请问您现在有时间来警局认领尸体吗?喂……庄先生……”
手机那头还在说话,庄衡却什么也听不清楚,耳边只有嗡嗡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