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留春听的心都在抖,怎么事情一桩接一桩来!
“三日之前,深夜,贵胥良带着一队人马来了咱们府里你知道吗?”
宋留春茫然,“啊?有这事?”他看向左右两侧站着的下人,“没人跟我禀报啊,贵胥良是京畿守备,他来府里做甚?”
“抓人,说是棋盘街发生了命案,有人看到我在那出入,特来抓捕。”
“什么?”宋留春更糊涂了,棋盘街命案他听说了,有个青楼女子身中剧毒一命呜呼,凶犯至今尚未抓到。怎么这事跟自家扯上了关系?
“大哥肯定纳闷我那夜怎会出入凶案现场,还与青楼女子扯上关系……也幸亏是我,否则这事要是落在大哥头上,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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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宋留春苦笑了一下,“你这张嘴啊,八八的是真能说,小时候也没见你如此伶俐,倒是一味的闭口不言,火钳子都撬不开你的嘴。”
“那肯定是我小时候憋坏了,现在不吐不快。”
“别贫了,快说吧。”
既然拦不住他,那就好好配合,赶紧把事情了了。
“好,”宋念卿瞬间正色,环顾四周,”在场的人当中,有个人想要打杀于我,所以贵胥良才会手持崇王殿下的令牌来府邸拿人。”说到此处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偏向方之义。
只一眼,方之义就跟马蜂蛰了一样嗷嗷乱叫,“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告发的,别诬陷好人啊!”
“是吗?真不是你?”宋念卿噙着一丝笑,有些调侃的意味,“我记得那天晚上方大人带着一身的伤离了我们这里,心里必然愤懑,就没有找什么王啊侯的帮个忙,报个仇?”
“宋老五,你有病是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啊!”方之义一想到那日被他揍的屁滚尿流就火气直冒。幸亏他机灵,抱住了头趴在地上,要不十天半个月都没脸见人。
今日他是不想来的,身上的伤还在,走路都牵扯着疼,可是宋留春亲自上门请他,自己大哥又在旁边说和,他便同意了。
早知道今日会遇到这样的排面,打死他都不会来。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崇王两日前找他谈了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让他不要再跟宋念卿置气。改日还会做东宴请他们,希望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同心同德,为朝廷效力。
话是说的真好听啊,伤可是他一个人担的!
他极度不愿,但是崇王的面子他要给,而且闹到现在他一点好处都没捞到,怎不叫人意兴阑珊,萌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