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机遇,要本事。
他能升至镇北将军,凭他个人的努力可没这么快。若不是有亲兄弟为他出生入死,征战无数,他也许还是个末等的小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京。
如今,已是从三品的官职,离调任只差一步之遥。
他是感激这个兄弟的,总想着哪天好好回报。
近日回到家中,糟心的事接踵而来,他震惊,愤怒,失望,不解,甚至怀疑此间另有误会。
然而,事情很快打脸。
他派自己的侍卫奔雷暗中调查,结果一切属实,确有其事。
随后要面临的就是艰难的抉择。
方氏再不济也是他的发妻,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抹杀的。
而兰舟是他的亲生儿子,对织秀那般狠辣无情,虽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但又能怎样呢?总不能送入官府按律查办,儿子的前程不要了?
因此,他是矛盾的,纠结的。
宋念卿与他相处多年,早就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就像自己对他一样。
一直隐忍不发,也有放权给他的意思,家务事真的难断,有些决心真的难下。
此时此刻,面对方氏的哭诉哀求,他的心又软了,“老五,等宴席过后,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大哥,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信不过他们。”他朝着方氏母子一指,继续说道,“那日织秀和老柴回去不久,房子就着火了,两人算是命大,被烟呛醒后逃了出来。谁知去庄子里求援的路上又遇到了恶犬,老柴为了让织秀脱身与恶犬搏斗,身上被咬的血肉模糊,现在还在救治呢。”
“啊?”宋留春惊道,“怎会如此?”
“大哥,咱们都不是三岁小孩,你说平白无故怎会着火,出门求救又遇恶犬,是不是太巧了点?”
这话点的宋留春没了话说,此间意思还不明白吗?
宋念卿又补充道:“这些并非我的猜测,那天晚上我派人过去了,只是迟了一步,否则老柴不会伤那么重。行凶的人我也抓到了,就在外面,要提进来问话吗?”
问什么话?对于这个兄弟他是信任的,当即摇头,“不必了,回头我自会发落。”
“嗯。”宋念卿略略点头,“除了织秀之事,你这个好儿子另有恶行,我不得不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