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记错了吧....”
甩了甩头,将问我觉得那时一定是自己哭昏了头,记错了。
院长阿姨对待所有人都很好,她没理由跟谁道歉。
想着,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您好,我来帮发蛋糕。”
“啊?刚才已经发下去了?哦,没什么。剩的蛋糕比较多吗?应该是有些弟弟妹妹还待在房间里或者还在外面玩,我拿去就好。”
“没事,不麻烦的,哥哥您也辛苦了。”
来做志愿工作的哥哥姐姐心比较软,小孩子们一闹就干脆提前把蛋糕发了下去用以安抚,但距离提前通知的集合时间还早上不少,有一些孩子并不在现场。
将问我便接过剩余的蛋糕,想着大概是哪几个孩子对甜点不太感兴趣的。
资历长的优势就是比谁都熟悉这里的人和物。
轻车熟路地,将问我找到了那几个内向的孩子并把蛋糕交到了其手上。
还有最后一个孩子,篮子里的蛋糕还剩两个,将问我思衬一二便加快了步伐。
“叩叩。”
将问我叩响了在角落的、天使孤儿院里唯一一间的“单人房”的房门。
“林梓楠,你在房间里吗?我来给你送蛋糕了!”
将问我尽量把话语放轻,他知道房间里的女孩很害怕雷声。
这孩子比较特殊,得更加细心的对待。
“林梓楠?”
又轻轻敲了两下门并呼唤一声,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将问我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是自己的话,她应该不会装鸵鸟的啊。
林梓楠是这群孩子里唯一一个单人住宿的,倒不是她有什么特殊优待,而是她始终不能合群,迫不得已之下才让她住了角落的小房间。
她平常是十分内向且腼腆的性子,可一旦扯到家人的话题就会变得格外固执。
她最自豪的是永远是自己的母亲,每次和人交流也总是难免因为提到自己的母亲而“洋洋得意”,这样的性格让她始终难以被孤儿院中的孩子们所接纳。
甚至还偶尔会被一些性格别扭的孩子欺负。
久而久之,反倒是她开始抗拒交流,只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书,很少出现在孤儿院里。
唯有曾经为林梓楠挺身而出的将问我,还算是跟她关系不错。
将问我偶尔去陪林梓楠聊天的时候,能看到她久违地露出活泼的笑容。
可今天她却难得地没有待在自己的小屋里,而且还是晚餐后的时间段。
“是在上厕所,还是在洗澡?稍微等一下吧。”
林梓楠的房间说小也不小,只是因为她一个人住才叫作单人间,这间原本预留给院长后面又被其让出的房间其实是带有独立卫浴的大卧房。
将问我认为可能是自己来的时机有点微妙,便靠在门边想要等候一会儿。
但等了五六分钟,将问我又敲了敲门,稍微提高音量后又喊了两次名字。
却依然得不到半点回应。
“难道她主动去教室那边领蛋糕了?”将问我喃喃着,有些不太确定。
毕竟蛋糕,而且是水果奶油蛋糕这种甜品,放在天使孤儿院里可是一年都极少有的稀罕品。小女孩子家家的,会为了甜蜜而克服一下社恐也是有可能的。
“算了,先给院长阿姨送去吧,这份晚一点再拿去给她。”
像是在说服自己打消多余的担心,将问我转身上了楼梯,走向位于楼顶的院长办公室。
一般这个点儿,院长阿姨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事务。
天使孤儿院的财政情况不错,但收的孩子也很多,始终维持在百个左右的数量让院长根本不敢在人手上多下预算,生怕哪一年的资助变少了就难以维持孩子们的基础生活条件。
除了必要的厨师、保洁以及能教全科的幼师之外,财务、人员管理、拉资助和其余杂事都是院长在亲力亲为,不可谓不忙。
走近了,正如将问我所预想的一样,办公室的门缝还透着光。
可将问我想要敲门的手指才碰到木门,吱呀作响的门就这么被直接“敲开”了。
虽然还亮着灯,但办工桌的电脑显示器后面却没坐着人。
“嗯?”将问我有些意外,但这回他并不觉得奇怪。
院长忙里忙外的,有急事出去了不在办公室也很正常。
虽然门都没关紧不太符合她的作风,但将问我也没多想,就半只脚踏进了办公室想要关掉灯并带上门。
省电和随手关门都是好习惯,院长阿姨教的。
但将问我才关掉电灯,一只手握着门把都拉到一半了的时候——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叮叮叮铃铃铃——”
是极为传统的座机铃声,短促的铃响声让人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振动,教人忍不住将它停下。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