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莱尔。”纽特戳上我肿胀的半边脸,力度很小,我却感到别样的疼痛,“你让我这样看着你……说话。一本正经的。”
我松开手的速度比幻影移形还要快,揉着自己的手,又将它们别到身后。
“是因为担心你我才会忘记的。 ”我十分不自在,“我不想再多说了——每次说话我的神经都要绷一下。”
纽特回到他的工作台那儿,这次拿了完全不同的原料,我能认出巴波块茎脓水、白鲜(这是很常见的原料,它是一种带有愈合和修复类魔法属性的植物),还有姜根。
至于其他的,我只能期待那不是什么生物分泌的油脂、唾液提取物,甚至是……算了,还是不想为好。
纽特递给我一瓶绿油油,黏乎乎的药剂,它被装在细长的试管瓶里,我怀疑它能不能从狭窄的瓶口中流出来。
“喝下它。”纽特说。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纽特是真的说了这个单词吗?“喝下它?”
“我以为是像刚才在手上那样涂在手上——它真的能被喝下吗?”
“可以。”纽特说,“虽然不能消肿,但是这瓶药剂可以让你的口腔免遭压迫。”
我晃了晃瓶子,一点用儿也没有。这瓶药剂跟胶水似的被定住。
“它太粘稠了。”我说,“我要怎么让它进入我的嘴里?”
“它会流出来的,只要你的目的是为了喝下它。”纽特说。
这听起来跟「生命总会找到出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忍不住想这瓶魔药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生命的痕迹急于避免入我口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