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视角思维,使得视角学能够不局限于任何“门户之见”,而可以博采众家之长为我所用。所有人类文明、文化中优秀的智慧文化皆为视角学考察、学习、借鉴、化用的对象,共同融入视角学智慧之大海。在这些智慧中,不管是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实践论、境界论,只要有可取之处,皆可取而用之。特别是带有共性特征的实践训练的具体方法,皆可以因应所需而借鉴之、化用之。
为何可以如此呢?
因为,只要是以归于“本体”为目标的训练方法,皆有其相通性——因为不管对本体的立论之名是什么,终究都是要归于本体本身,如果不是这样就偏离了本体。
在完成了【认知视角】的训练后,所有【训练视角】阶段的训练,皆是围绕生命终极本体来进行的,只不过在视角学中,此终极本体名之曰“超级视角”而已。
所以,对于儒家、道家、佛家以及各种围绕本体做工夫的训练方法,皆可以从中提炼出“如何围绕本体做工夫”的关键核心,然后植入相应的视角学因素,即可成为视角学训练方法。而且原有的方法越是优秀、深刻,那么转换为视角学训练方法后,同样会非常优秀、深刻。
这就是视角学化用各种以本体为核心做工夫的训练方法之秘笈、秘诀。
小主,
儒家的【克己复礼】,对于超级视角的训练,应该如何借鉴与化用呢?
这需要对【克己复礼】进行更深一步的解读,直达其核心。
礼是基于人际关系而存在的。儒家之仁,即“仁者爱人”。可是仁者之爱,不是不分对象而同等对待的。比如对父母的爱、对子女的爱、对朋友的爱、对国家的爱,肯定是有不同的。虽然皆出于“仁”,但表现仍然不同,这种不同是由关系属性不同决定的。而“礼”正是对各种不同关系的爱之“度量”。这个度量包括远近、亲疏、尊卑、浓淡等等。而各种关系中最恰当、最适宜的“度”,即是“礼”。此“度”有形化了之后,就变成了礼仪、制度、规范。
克己复礼,即通过对自己言行举止的克制和约束,使自己的言行符合礼仪规范要求,既不要不及,也不要过度。不及则“无礼”,过度则“非礼”。“度”把握得刚刚好,是为“有礼”。
从内在而言,则既要始终不离于【仁】之“义”,同时还要通达【礼】之“情”。仁与礼,情与义,皆两不相妨,是为理也,是为道也。
克己复礼,即是对仁道本体的守护,也是以仁为本随机应世、待人接物之妙用。
这其中,深深体现着儒家的实修工夫特色,即诚敬与忠恕。
诚敬、忠恕,于内而言,皆是对仁心本体的诚、敬、忠、恕。于外而言,即在待人接物中仍然始终不离对仁心本体的诚、敬、忠、恕,同时内秉而外发,自然地将仁的精神,以及诚、敬、忠、恕的精神延展到人际关系中、做人做事中。这种儒者之精神才是“礼”的核心。
因此,克己,即是自觉地以仁的精神、以诚、敬、忠、恕的精神为依归,时时修正因私欲和习见而导致的偏颇,使自己的思想、观念、言行、举止皆复归于礼,复归于仁,复归于儒家之道也。
参透了【克己复礼】内蕴之精神,对于如何借鉴和化用以用于安住超级视角也就可以妙会于心了。【克己】,即克制、修正、清除所有有悖于安住于超级视角的思想、观念、言行、举止。
比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行,非礼勿动】——在见到超级视角之后,要主动自觉地约束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不使其放逸,而把注意力始终集中于自己生命内在的超级视角,时时观照之,时时照顾之,时时安住之,时时保护之,时时警觉之,时时复返之。但有所离,及时警觉,及时调整,不被私欲所迷,不被习见所惑,时时清醒、清明,始终保持正念——即念念在克“己”复“礼”之工夫训练上。如是,则“己”可克,“礼”可复矣。
此方法本是儒家实修之工夫,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