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赵缙虽答应她以平妻入府,但何晴晴却哭闹着至少要等大婚三个月之后才能纳新人入府。
于是她在穆家住下了。
不过一个月,侯府便接到抄家贬斥的圣旨。
自己因为与何晴晴被抬错了府,还没来得及再入侯府。她的那一百二十抬嫁妆以还没来得及换回来为由,保了下来。
自然裴府的三十六抬嫁妆是早还给了侯府,一并被抄没了。
她那时一心扑在赵缙身上,不顾侯府没落,一心追随,把自己的嫁妆庄子送给侯府做了落脚地,又毫无保留地把嫁妆搬进庄子誓与侯府共进退。
这才换了赵缙同意她提前以平妻身份入府。
可是入府的当日,她以为会迎来她和心上人的洞房花烛夜,是何晴晴以不舒服为由霸占了赵缙一整夜。
此后赵缙再也不碰她。
她回屋枯坐好一会儿,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再一次泪流满面。
随后她一把擦干眼泪,钻进空间里,开始研究起制药来。
一直研究了七日,才有了些眉目。
第八日是她和侯府约定的移交嫁妆的日子。
她一早便带着周妈妈和思巧在侯府门前等着。
有了上一回被百姓围观的先例,侯夫人没敢把人拦在门外,将她们迎了进去。
何晴晴一脸的萎靡颓败。
如此丢脸的时刻,赵缙和赵侯爷自是不在的。
侯爷另有几个妾室和庶子庶女自然也不敢出来瞧热闹。
倒是赵二夫人和赵三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加上侯夫人还得让二房三房知道侯府如今的困难,便也默许她们在一旁。
侯夫人上前就握住穆歆然的手,卖惨道,“歆然,那可恨 的贼人将你的嫁妆偷走,我们侯府七拼八凑,这才凑齐了一百二十抬。都在这里了,你们点点。”
穆歆然挣开她的手,示意周妈妈上前,“东西自然是要清点的,但还是先对一下单子吧,若实在是价值相差甚远的,我们也不能将就不是?到底我如今是裴府的媳妇儿,我吃亏就等于裴府吃亏了。我这裴府刚娶的新妇,怎么能做出让婆家吃亏的事来?”
侯夫人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