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快的吗?”程子芩有些意外,虽然她知道慕容顺在吐谷浑的统治维持不了多久,但历史上吐谷浑派人来向大唐求娶公主和亲一事应该发生在一两年之后才对呀。不过程子芩转念又一想,在现在的这个世界里,就连吐谷浑的归唐也已经提早了一年,所以后续的这些连锁事件都依次出现加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孤当年在渭水河畔时就曾对颉利可汗说过,我大唐不同于前朝,是不会靠用女子和亲来安邦定国的。”李承宗说道,他握着程子芩的手忽又紧了紧,接着说:“但是吐谷浑之地情形复杂,邦内政权被权臣割据,虽我大唐进兵可取,但一旦退兵又会重归于前。此次他们杀了慕容顺改立的新王慕容诺曷钵也不过只是个年方十岁的孩童,说白了就是个傀儡可汗罢了。今日吐谷浑使者点名要为其求娶我朝长洛郡主为妻,想必也是那位拥立慕容诺曷钵的威信王想要借我大唐威势以对抗在吐谷浑与其对峙的宣王势力吧。”
“哦。”程子芩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吐谷浑的威信王倒是很有眼光,知道大唐的这位长洛郡主无论是在作用上,还是在价值上都远远高出了其他的大唐公主。
“不对。”程子芩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吐谷浑的丞相怎会如此清楚我大唐的内情?”
李承宗笑了笑,回复道:“我们能在外邦设下密探,他们自然也可派细作进入长安。只是……”李承宗想起两日前河东王李承德从李靖府中回来后的禀报内容,眉头不自觉地又锁了起来,“李靖的身体是真的经不起再次操劳了,更何况如此频频征战,于国于民而言都是不小的负担。”
“嗯。”程子芩很明白这种无法一劳永逸的局面给李承宗带来的困扰。提到长洛郡主,她突然就想起禁军统领常何,就算是不因为外邦之地苦寒,长洛郡主也是断然不能被送去吐谷浑和亲的。
“武将青黄不接确实不利于大唐将来的稳定,除了李靖之外,太孙殿下可还有其他可以信任之人?”说到正事,程子芩不自觉地就代入了臣子的身份,她想了想,问道:“尉迟敬德如何?”
“是员猛将。”李承宗点评道,“但在用兵之计上比不上李靖。”
“禁军统领常何呢?”程子芩心思单纯地问。
李承宗摇了摇头,说:“打仗和守城可不同,常何为人过于保守,宜守不宜攻。”
“唔。”程子芩恍然大悟,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常何在和长洛郡主李淑韵的感情上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