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君唤奴夕夕即可。”颜卿笑道。
程子芩心想,想必这“夕夕”就是颜卿的小名了吧,又问道:“‘归去来兮’的‘兮’吗?”
“‘今夕何夕’的‘夕’。”颜卿笑答。
“唔,甚好!”程子芩俊郎一笑。
嘿!他们俩怎么打情骂俏起来了。郑远禄心里一阵不爽,他粗暴地打断颜卿和程子芩的交流,大声嚷嚷道:“今晚夕夕的花牌是我的了吧?我们何时去你闺房啊?”
郑远禄一开口就惹得程子芩一阵恶心,她正想要一口唾沫呸下去,就听鸨母赶紧出来打圆场道:“郑郎君又在说笑了,都知道咱们挹翠楼颜卿都知是卖艺不卖身的。还请郑郎君稍作休息,待乐人准备好乐器后,便请郑郎君单独入雅阁一叙。”
“也行!”郑远禄开心地答道。
颜卿再看了眼楼上兰厢窗内的程子芩,对着她莞尔一笑,欠了欠身,便转身下去准备后面的雅阁表演。程子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咳~”李承宗刻意地在她的耳边清了清嗓子,竟莫名地有些吃醋。他真想对着程子芩的脑门敲一敲,说一声“差不多就行了,你只是伴男装而已,又不是真的变成郎君了”。
“李兄,”程子芩向李承宗分享道,“颜夕夕这种奇女子,连我看了都心动。你感觉如何?”
“咳~咳~咳~”李承宗这次是真的呛到了,他以手扶了扶额,吟了句他刚刚学会的诗句答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程子芩忍不住一笑,转过头看向李承宗,含情脉脉地说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菀儿。”李承宗喃喃念道,牵起了程子芩的手。
在从平康坊返回太极宫的马车里,程子芩一路上都在回味着方才在挹翠楼里的乐声,她自然地轻哼着《婆罗天曲》的调调,心想着原来这就是将来唐玄宗李隆基所改编的《霓裳羽衣曲》的原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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