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欲多留,背上药箱就要走了。“我会给你再开几副调补气血的方子,记得按时服用,还有伤好之前不要到处乱蹦跶!别又要死了来麻烦我!”
他说话毫不客气,话落人已经走出门去了。
花未眠醒了的事不一会儿就传了出去,只见门口慌忙走进来一个人,手里还端着个装了水的铜盆——正是秋水。
“美人,奴婢服侍您洗把脸!”
秋水跟她说,却语声低怯,心里藏着事一般,直走到她近前也未曾将头抬起。整个人完全不似往日那般伶俐。
花未眠疑惑,一去想这其中缘由更是觉得头痛欲裂。
“秋水……”花未眠试了试开口说话,没想到这一次成功发出声音来,只是,秋水听到她的话一下子变了脸色,手上一抖,铜盆被她打翻了。
一盆水哗啦啦地流了一地,还溅了一些到花未眠的床上。
秋水面上惊恐剧变,噗通跪伏在了地上。
“美人饶命,美人饶命啊!奴婢也不想的,奴婢只是奉了王上的令才偷偷将那一封信取走的!”
秋水的声音颤抖至极,说到后面带着哭腔。
她这么一说,花未眠突然就想起来了……两年前宫宴一见后,她为了利用好裴现这一颗棋子,每个月都会与他通信往来,信中的内容多半只是日常琐碎之事。她倒是两年如一日,可裴现的信却逐渐变了意味。
而前几日她照常写了一封信,只是还未找到将信送出去的时机,便藏在了床头的柜子里,没想到……早就知晓这丫头是那个人的人,她便应该小心提防着的!
花未眠沉默着没有说话,面色愈发难看。而小丫头见她不理会,开始磕起了头,口中不断喊着“饶命”二字。
“饶命?”
花未眠冷笑,她倒是可以饶了别人,那她自己呢?那一日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她只觉得是从未有过的耻辱,她的秘密都让时渊知道了,就像衣不蔽体般供人看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