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而且苗氏不正好搬去她的院子里了?只怕这次的事还真是她在背后教唆的呢。”
宜修等她们大致将此事猜了个七七八八才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事已至此,只要与咱们没有干系,凭她做什么都不必去管。”
“是,奴婢们明白呢,咱们有弘晖阿哥,这府里就算翻了天,也该是福晋去头疼。”
剪秋的语气里有几分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只因最近福晋是真头疼了,二阿哥明显有不足之症,而福晋生产又伤了身子,偏她之前从家带来的心腹都没了,如今在孕中还得管家,剪秋之前也是帮着宜修料理过的,其辛苦程度,只看侧福晋后来落下的一身病根就知道了。
当然,现在的宜修早就将之前的损耗全都养好了,只是为了保持人设躲懒,所以对外还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宜修却从漆盒里挑了饱满圆润的核桃,让剪秋给她开了才缓缓道:“累是肯定累的,只是这遭累得可不是精神,而是心力。”
彼时剪秋两个对这话并未理解其中意思,直到她们听说贝勒爷在探望过福晋又问询过太医后,直接将从前照顾他的乳母谢氏请了来,另又托德妃将兰语姑姑也暂时留在府里,共同协助福晋管理后宅。
有了这两员大将,福晋处理这些事的确轻松许多,但这却又加重了她另一重心理负担。
一个与丈夫成婚多年的福晋,如今打理后宅却让丈夫四处寻人帮她弹压,这固然体现了贝勒爷对她的爱重,却也难免落得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评价。
毕竟前些年可还有四福晋“惊鸿一舞动京城”的艳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