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你的子民,你也想让他们安稳度日,他们过得太平,也算是你南淮的太平盛世。”
齐墨洄不得不说,苏杳是会‘蛊惑’人心的。
又是半晌的宁静,马车外的风声都还静谧可闻。
齐墨洄骨节分明的食指敲点着膝盖,神色晦暗,马车外的人只怕早已等候得不耐烦了。
是放手一搏,还是心悦诚服,只需他一句话。
齐墨洄:“那我还需要一件东西。”
苏杳:“什么?”
“诏书,将当年时鹄鹤所做之事昭告天下。”
时鸿鹄虽死
这下轮到苏杳迟疑了,倒不是她犹豫,而是她看向了珧琢。
当年之事,牵连甚广,皇帝、仙乐族、聂家,关乎一位皇帝和两位皇后,简直就是皇家巨大的丑闻。
那些事要是被天下人知晓,皇家威严受损,将会遭到天下人耻笑的。
珧琢:“可以。”
他应得那么爽快,齐墨洄也不再犹豫:“好。”
齐墨洄挑了挑眉,示意珧琢出去。
珧琢一看齐墨洄那坏笑的模样,就知他你没安好心,保不齐要挑拨离间他和苏杳。
“你得跟我一起出去。”
齐墨洄甩头拒绝,苏杳见齐墨洄似有话要说,也推搡了珧琢一把。
珧琢不情不愿出了马车,景阳殿外的大臣和将士早已身倦体乏,见人现身,倒是倏然精神抖擞。
珧琢:“先皇临终有悔,下罪己诏,归还霍都、岐川等南淮九城,由南淮自治。”
朝臣中也有劝谏者,珧琢应付着人。
逼仄马车之内,只余苏杳和齐墨洄两人。
总归是不甘的,齐墨洄得问个明白:“为何是他?他也并非比我好,他心性更为暴戾狠虐,相较之下,我自认为他更不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