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问副官:“要把他俩拉开吗?”
副官摇摇头,不予制止,“让他俩打,练练手,在兄弟面前受伤,总好过他日在外面吃大亏!”
两个团子般的男孩没了武器,像两匹小狼一样,再次扑向对方。
他们赤手空拳地搏击,把对方按在地上捶。
小小年纪,就充满血性。
等韩睿泽和邵历然听到消息赶来时,外圈已经围满了人。
顾予礼和邵临钰脸上都见了血,多处地方青紫斑驳,明显受伤不轻。
韩睿泽和邵历然过去将他们拉开。
邵历然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伤,不悦地质问他俩:“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邵临钰抹开嘴角的血,准备如实回答。
顾予礼突然抢先一步说道:“就是交手切磋,打起来之后没刹住。”
邵临钰原本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到顾予礼替他编了话。
顾予礼也不再多说,拉着韩睿泽离开,“走,上药!”
韩睿泽挑了下眉,看着小大人一样的他,没说什么,只和邵历然对视一眼,然后和顾予礼一起回去。
邵临钰看顾予礼往远走了,忽然鼻子一酸,大喊道:“抱歉!”
为他不该说的话。
顾予礼没有回头,就摆了摆手。
韩睿泽在后面差点笑出声。
一直等回到韩睿泽的营楼厅堂,顾予礼才拿出帕子开始擦血。
他也不喊疼,就沾了白水硬擦,顺带清理伤口周围的脏东西。
“感觉你也不是很气?”韩睿泽一边找药箱,一边聊道。
顾予礼反问:“气什么?”
“他说了你娘,我以为你会很恼火。”韩睿泽答道。
顾予礼有些惊讶,瞪大了他的圆眼,“你怎么知道?”
“士兵去找我们的时候,就有人向我禀报了。”韩睿泽把箱子放在桌上,取出药水和白纱棉布。
顾予礼了悟,继续答他刚刚的问题:“没什么好气的,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我娘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