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变化多端,和之前的两次区别很大,凶手似乎一直在将它改进,且一次比一次毒,臣没有绝对把握,但臣拼了性命也会试出解药。”
“去配解药。”虞应淮眼睛盯苏岫,不舍得移开一眼,
“是,”河安又道,“师兄两日前刚离开虞都,他比臣精通毒理,请皇上派人沿着去江宁的官道,再把他找回来。
……
对于这场小小的宫变,外界知道的很少,毕竟这实在太小了,连小小的长秋宫都未能踏出。
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许行栾很会选日子,满朝文武几乎齐聚皇宫,若虞应淮有个万一,有资格继位的只有烨王,且这个人当时也在,当着外史的面,文武百官说不定会立即拥戴他继位。
虞应淮连夜抄了静远侯府,把烨王囚禁在王府。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的周家和嘉王不就是这样倒的吗?再联想到宫宴那日平日低调的烨王在皇上走后的那番左派,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夜的小蟊贼八成就是这俩了。
虞应淮很早怀疑朝中有股势力,这股势力虽然不大,却参与了很多事,乾王赵纪为何会拉拢苏清越,如果他是赵纪,要选也会选择苏清锦,而不是苏清越这个无足轻重本身又没有多少能力的人。
周家私铸铜钱、晋王叛乱、给津河通风报信的朝中官员,里面都有这股势力的手笔,却始终抓不多他们的尾巴,次次抓到的皆是替罪羊。
直到武试上的那场刺杀,吕青云这个人实在太突兀,许行栾是想用吕家把云微拉下水,他做足了准备,每年万寿节都有地方官进京述职,今年还有外史来朝,届时皇城鱼龙混杂,是他们动手的好机会。
已有察觉便有准备,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动西大营,韩暄表面只带三千水军,实则三万冀州军在虞都七十里外待命,若自己没事便合围许行栾的燕城军,若自己发生意外便能很快护住皇城,到时在和西大营的一万兵马里应外合也能很快控制形式。
只是他算漏了一步,长秋宫内的地道是成了最大的变数,许行栾让燕城军在外做障眼法,自己通过地道带着私兵进来,地道是什么时候修的没有人知道,宫内并没有记载,最大的可能便是前朝就有。
许行栾又是从何处得知,虞应淮想到了烨太妃,烨太妃闺名卫姝婳,而前朝国姓便是魏。
魏姝婳很小的时候父亲亡故,只有一母亲,生活穷困,直到一天有人找到她,告诉她父亲是前朝太子,前朝宫破时和他们失散,她本该是公主,他们把她带去了一个山庄,那里都是前朝余孽,他们给她改名魏姝婳,教她琴棋书画、诗词女红,也教她规矩,长大了便改了姓氏送进宫做宫女,她靠着自己一步步获得皇上宠爱,成为除了两人皇后外,唯一为先皇生下子嗣的妃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魏姝婳抬着下巴,神容端庄,冷淡高傲地看着虞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