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接过茶盏,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低头抿了一口。
将茶盏放回桌上,桑榆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元司遥坐在软塌上,一双腿不断的摇晃。
“你今日不高兴?”
元司遥摇腿的动作一顿,定晴看了一眼桑榆,随即偏过头去模糊概念道:“是……是啊,遭人刺杀我能高兴吗?”
桑榆没有说话,直到元司遥以为桑榆已经相信她的说辞之后桑榆才继续开口。
“是因为白晴岚?”
元司遥一惊,重新转头看向桑榆,她有这么明显吗,没有吧!
桑榆:“她父母有恩于我,所以才在我身边做事!”
元司遥低下头,他这是在给自己解释吗,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解释?
“阿遥!”
“啊?”
元司遥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抬起头,随后才反应过来桑榆说的什么。
“你……你叫我什么?”元司遥再次确认一遍的看着桑榆。
桑榆轻笑出声,慢慢的转动手指上的扳指。
“可以这样叫你吗?”
元司遥此时耳朵已经像火烧云一样,只能低下头嘟囔道:“随……随便!”
低着头的元司遥并没有发现桑榆看她的眼神多了许多温柔。
桑榆看着她轻声说:“你来给我看看腿!”
元司遥先是一愣,随即看了一眼桑榆的腿反应过来:“哦,好!”
元司遥跳下软塌,蹲下身子掀开桑榆的衣摆。
元司遥皱眉,这裹着纱布的腿被血液侵染,很显然伤口已经再次裂开流出血。
这血液沾上纱布,纱布定已经粘在了伤口上,桑榆的伤口很深,这扯下来得多疼?
“你……你怎么不让白姑娘给你处理?”
这应该是昨晚包扎的,今天一天了早该换药了,而且桑榆的情况本来就不应该多走动,但桑榆今天帮了自己,回去难道没让白晴岚处理伤口?
桑榆看着元司遥小心翼翼的动作,轻声说:“你不是不高兴让她给我处理吗?”
元司遥拆纱布的手一顿,随后又嘴硬道:“才没有!”
然而元司遥低着的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一天的阴郁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