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越,你来了。”
卫斯越坐在一旁,嗯了一声。
卫斯渺便和她说起去思南的事。
卫亦舒静静听着,视线落在了卫斯越的身上,却见他一席雪白素衣,神思不属,像是盛了一腔心事。
“斯越,你怎么了?”
卫斯渺循声看去,卫斯越勉强扯了笑,“有些累了。”
卫亦舒没有问,便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很好。”
这一回卫斯越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行礼,然后离开。
卫亦舒蘧然觉得嘴里的药苦得发麻。
“阿姊,你好好休息。”
卫斯渺说完,就起身准备去寻他,不料才出门,就看见他在院子里的青梅树下出神。
“多谢你请来的医师。”
卫斯越回首,卫斯渺有些不大自在的移开了视线,仍是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这几日一直在找医师,多谢你。”
“我还有事。”
匆匆撂下一句,卫斯越就缩回了自己的地方,颓然坐在窗下。
一抬眼,院中的青梅就闯进了视线。
雪融站在门口,不明所以,踯躅徘徊着没有惊扰。
卫斯越就这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月色从窗外泻进来。
他才低低笑出声,却是满心的绝望与自我厌弃。
“原来如此……”
对沈素洁的不喜,对袁从简的嫉妒,所有的伤心置气,都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为何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又是为何想要与她早早逃离这个地方。
这样叫人难堪,叫世人唾骂的心事,究竟是在哪一日生根发芽。
又是在哪一日,长得枝繁叶茂,结出了酸涩发苦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