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大理寺天牢。
“少卿,那顾行舟已被带回,关押在前面的牢房,从他那商铺里查到一库房的私盐,已被查封,现由兄弟们把守着。”许玄知边走边说道。
“嗯。云逸去哪儿了?我在府里也没见到他。”沈拾一疑惑问道。
“云逸他……他……”许玄知支支吾吾。
“有话快讲。”沈拾一止步发问。
“回少卿,云逸应是去了那春宵楼。”许玄知附耳过去小声说道。
“呵……他以往就有这嗜好?”沈拾一挑眉问道。
“是。但他每次只去找同一个花娘。”
“你倒是清楚。”
“属下之前是他的统领,所以一应皆知。”
“萧子兮可知?”
“二公主殿下并不知情,还请少卿……”许玄知话没说完,拱了拱手。
“走吧,将那顾行舟拉出来审审。”
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这阴黑潮湿的大牢里。
……………………
天凌殿太子寝宫。
“深更半夜的找孤何事?户部又出了什么事?”太子萧子言不悦的整理着亵衣问道。
户部尚书李垦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臣半夜得到消息,那个沈少卿查到那盐商铺子里去了,现已将人带回大理寺拷问,臣夜不能寐啊……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一群废物,孤要你们干什么用!这么一点小事就慌乱成这般!”萧子言气的用力的拍着桌子,定了定神又说道。
“一个盐商有何可害怕的,只不过手里只有点私盐罢了,那个巡盐官手里可有你与他来往的证据?”
“那倒没有,臣每次只与他见面商谈。从未留下书信。”户部尚书急忙应声。
“你回去吧,孤自有办法,日后这种小事不必半夜来访,坏了孤今夜的兴致!”萧子言心烦意乱的皱起眉头,连连摆手赶人。
“小夏子,将寒凌给孤喊来。”萧子言对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
“是,太子殿下。”
过了一刻钟,人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