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桑枝的目光，我的眼神不由得躲闪起来。

“我、我没以为……是谁。”

我的样子一定非常窘迫，桑枝见状微微一笑，笑里似乎藏着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逗逗你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就这样决定了，明日一早姥姥便给你指一条回药王谷的近道。”

她是逗我的吗，我不怎么经逗啊，依然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没有地缝给我钻，也只能规规矩矩地说一句：“那就叨扰姥姥了。”

洗碗的时候，我想起了婉月，单纯带着好奇向桑枝打探：“姥姥，药王谷那么多蛊奴，为什么要挑婉月当蛊傀？”

桑枝语气平淡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瞧着婉月合眼缘便待她特殊了些。”

总觉得桑枝的回答很敷衍，她停顿了一下问我：“药王谷的蜜饯可还甜？”

“是您操控婉月给我加的蜜饯？”

“药王谷的药太苦，无论是蛊草还是黄连，怕你喝着难受，便加了些蜜饯，药王谷的药就莫要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黄连不是下火的吗，蛊草，书上也没有提有什么危害，又怎么会伤身？

现在幻蛊也到手了，我也没有理由再去喝蛊草，如果真如桑枝所说，玄清帮不了我，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放弃的借口。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借着靳若薇的名义，在遥远的古代好好的活着，在落后的古代，当好一个古人。

“嗯，我不会再喝药了。”

我和桑枝一起把洗好的餐具收进了橱柜里，在关上柜门的那一刻，桑枝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憋出一句话。

“小寒姑娘，如果可以，听我一句劝，这一次走出药王谷后，远离陆憬泽和花清流，越远越好。”

什么意思？

“远离、远离他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