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咳!”上官无汲及时地收住“病”字,郁闷地道,“看来这位朱某某真的跟传说中一样难捉摸。你儿子飞鱼跟他跟久了,也有点神秘莫测的。”
“你觉得承砚很神秘吗?”
“应该说是独特。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猜不透,就说年龄吧。看他的脸还挺嫩的,可是眼神又很沧桑,实在猜不出究竟几岁。”
“他属虎,二十一岁。”朱希忠立即就作了回答,“他十四岁就入了锦衣卫,十六岁被任命为同知。长得像我,不过那什么沧桑眼神绝对是他自创的,与我无关。”
上官无汲失笑道:“你的眼睛真的还很年轻呢,一点都不像个大叔。”
朱希忠故意皱起眉,“就眼睛还年轻吗?”
“整个人都很年轻,尤其是……身材!”
朱希忠满意地笑道:“这倒是实话。闻聚福比我还小一岁,你看他现在那副德性。四十几岁就发福,成何体统!”
“你认识闻聚福?”上官无汲吃了一惊,“是不是他为客栈打关系的时候,来拍过国公爷的马屁?”
朱希忠失笑道:“他怎么会拍我的马屁?我们认识已经二十年了,那老小子在我面前不知多狂妄。今早还刚跟我吵了一场。”
上官无汲一震。
这回她不再笑了。因为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位国公爷实际上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好玩。他每一句话的背后带隐藏着某个重要的讯息,似乎是故意要以一种轻松的方法透露给她。
“闻聚福跟你吵架?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小丫头。这丫头在京城闯了不少祸,甚至已经不能在呆下去了。所以闻聚福要我跟城防打个招呼,尽早把她送离京师。可我却想她多留几日,也好找个机会见见面、叙叙旧。”
“叙旧?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但我认识她的一位至亲。”
上官无汲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随即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她甜甜地笑着道,“难怪我觉得国公爷的语气态度有点像一个人,原来是闻聚福。你们认识二十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猜,你们是在京城认识的?”
朱希忠亦笑道,“你可以猜得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