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裕长舒了一口气,这回他肯定是不用出使匈奴,向匈奴人卑躬屈膝、甚至不得不被逼答应一些丧权辱国的要求,请求匈奴放人或是解围了。
“东方贤弟,此话怎讲?”
赵谦闻言满脸惊疑,如此大捷都不能体现出刘据的全部能耐,那他的能耐还有多大?
“言语很难说的清楚,不过依我看,赵兄还是该与我同行,继续前往西域传诏。”
东方裕想了想,道,
“殿下此次出征目标便是姑师,如今姑师战事已尘埃落地,想必殿下也该班师回朝了,不论这诏书是否还有传的必要,咱们与殿下一同回京,便算是完成了陛下的使命,说不定……殿下见了赵兄,也会送赵兄一些西域的‘土特产’,届时赵兄或许便明白殿下的能耐了。”
……
长安,未央宫。
“苏文,再去大将军府给朕催促卫青,问他究竟还需几日才能发兵!”
刘彻看起镇定的翻看奏疏,忽然像是发癫一般推倒了堆放在案几上的简牍,语气前所未有的懊恼气急。
苏文闻言连忙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的答道:
“陛下,五日前大将军已先率从南军北军中抽调出来万余精兵离京西去……”
最近这些时日,刘彻的状态有点不太正常,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健忘。
苏文也知道刘彻心中关切西域之事,每日茶饭不思,时常半夜不睡,状态自然不可能好。
可是这一日比一日频繁的健忘却依旧令他很是为难。
就像现在,卫青出征这么大的事他都能忘记,这似乎已经不是普通的健忘了……
苏文不敢对刘彻明说,只好特地私下寻找相熟的御医询问,御医说这可能是急火攻心,亦有可能是上了年纪之后,阴阳失调导致邪火侵袭所致。
至于解决办法,也只能是服用些安神补脑的汤剂。
对此苏文依旧不敢乱说,刘彻如今已年近五十,最忌讳有人说他老迈……
“哦,卫青已经去了,朕想起来了……他的确是去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刘彻沉默了半晌,似乎终于忆起这件事,迟钝的点了点头,表情也终于略微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
“捷报——!”
“姑师惊天大捷!姑师惊天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