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死了十年,留一个瞎眼的小儿子在这侯府苟且偷安,你们一个个便都盯着这手无寸铁的小瞎子,恨不能将他斩草除根才能痛快!”
“一个王慈心,心里装着什么龌龊想法说出来都怕臊了王家老祖宗的脸!一个你!刺伤皇后的刺客一日不归案,你便惦记樊璃一日,恨不能将他千刀凌迟献到皇后面前邀功结案!”
“这些年你只差把眼睛长在侯府日夜盯着他!我问你,他一个小瞎子怎么去刺杀皇后?他母亲若是给他留了人,何故迟迟不肯现身?!”
“当年他带着一身伤在这侯府乱跑时,除了他老子樊休,谁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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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提问,胡菩提仍旧波澜不惊。
“夫人,”他缓声道,“小人替中宫奔走,这府上的大事小事都是小人的公事,没法徇私,夫人切莫责怪。”
说着,向旁边的青衣卫道:“去找。”
“刷——”长剑锋芒直直刺来,王氏捏着剑架在胡菩提脖子上:“让你的人退下!”
胡菩提脸色淡定:“夫人别为难小的,若再耽搁片刻,小人便只好请出中宫的金铜令了。”
王氏眯着一双凤眼寒声说道:“别扯上中宫!你给侯府按了个天大的屎帽子,不过是为了给你家那三个贱奴出气!”
“你胡家这些年好威风啊!一个胡婆子,敢在公子面前叫他男宠!一个胡嬷嬷,敢对公子颐指气使,骑在主母头上耀武扬威!一个胡怜儿,连侍妾都算不上的通房丫鬟,敢讽弄栽赃我王新池的女儿!”
“你家狗仗人势把根都烂透了,在王家你们夹着尾巴做人,见我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庶女,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如今你要怎样?”
“给侯府定了几个叛国罪?!”
胡菩提抬眼,向青衣卫说道:“把夫人押下去好生看着,千万别磕碰了她。”
话落时,王氏后腰便被一杆刀柄狠狠一撞。
她脸色惨白的挣扎起来,手腕蓦然发力,劈砍着朝大门挤出去。
奔走间钗环落了一地,她披头散发满身戾气,睁着一双凌厉凤目要和青衣卫硬碰硬。
青衣卫忌惮她是皇后的长姐,退到一边不敢再拦。
胡菩提眸色一冷:“拦下她!”
不远处的樊静伦站在一片泥汤烂草前,向王氏说道:“母亲,停下吧,这里交给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