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侯府被抄的消息传到漪川。

白繁将信看罢,嘴角勾笑震碎信纸,随即咬破指尖手书一封血书,向丞相府请示一个日子,好带樊璃回北方。

喜鹊飞走后,白繁轻哼着一段曲调朝樊璃的房间走去。

一只手忽然从侧斜方伸来拦住她,瑶光站在角落里,神色严肃的压低声音:“樊家被抄了,这事先不要告诉公子。”

白繁故作惊讶:“几时的事?”

“昨日车马刚走不久。”瑶光说着,隔着一个院子向糊上新窗纸的房间看去。

“公子明面上虽和兄长不合,私底下却处处照顾对方,这兄弟俩的感情也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先别让他知道樊家人都进了大狱,等把病养好了再说吧。”

白繁:“樊家人?”

瑶光:“侯府被青衣卫扣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青衣卫让世子说出同党,他就把颍川樊氏攀咬出来了,说那骨哨是樊家家主给他的……这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把樊氏一族都拖下水?”

白繁淡淡道:“据说樊悦曾被本家的几个青年子弟放到疯马背上,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

瑶光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不过樊家倒下去了,漪川是不是也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