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条缝隙的大门被身后的力道重新拍了回去,薛知恩后脊僵硬。
阳光明媚的幽沉晦暗压在她耳畔,似乎还含着轻快的笑意。
“知恩,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说谎?”
一说谎眼睛就可爱地到处乱瞟,不要太好猜了。
齐宿轻吻她薄红的耳垂。
准备逃跑的薛知恩被揽着腰带了回来的时候双手还想够大门挣扎,可惜无济于事。
齐宿这条狗好像疯了。
就因为那一束红玫瑰。
疯到什么地步呢?
疯到把对他好不容易和颜悦色的薛知恩惹急了,对他又打又骂又啃,她下手可都是实打实的狠。
齐宿身上被咬出几个血窟窿,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正零零散散淌着鼻血,但这都不耽误他消耗包装。
薛知恩感觉他是不想跟她长久的,因为他今晚就要带着她‘死’。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呜……放开我吧……”
到最后别说怒骂了,她连哭和委屈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不应该送你花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欺负我?”
“是你的错哦,”齐宿抹掉滴在她身上烙印般的血,迷离的双眼被痴态覆盖,“你不应该太惯你的狗。”
真是傻,不仅给贱狗送玫瑰,还说要跟贱狗长久。
被‘狗’欺负了。
是她活该。
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力气,在外干了一天的粗活,回家还能对她发疯个没完。
“……你就不累吗?”
深埋她后颈的齐宿眼仁微微上翻着,刚止住没多久的鼻血又要往外涌了,他低声痴笑:“要是能现在就累死不知道有多幸福。”
“你别死。”
薛知恩低咽:“明天……明天我又不是不给你弄了……你别死……”
啊——
齐宿的鼻血滴滴答答地流。
疯狂的、执拗的笑挂上他的脸,光都照不透,他搂抱住她很坏心眼、很执着地问:“那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