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豫州和徐州不是孟遇安的地盘吗......”蒙抗紧缩的眉头忽而舒展,“父亲是说,孟遇安已经是咱们的盟友了?”
“难道不是吗?”蒙青敲了一下蒙抗的脑袋。
蒙抗揉了揉自己的头,若有所思道:“她派冼离率军援助我们后,没有和我们在冀州争权,看起来是挺有诚意的......”
话分两头,宇文锐及在馆陶失利后,就仓皇回到了邺城。
可他还没在邺城待多久,就听闻哨骑报告,称冼离从东北方向率军追赶而来。
宇文锐及又急又气:“她这是打算彻底置我于死地啊!”
没奈何,宇文锐及只得赶紧命令全军开拔,准备西行进入并州,计划在上党壶关休整后,就径直回太原晋阳。
一方面,自己离开国都晋阳已经太久了,从去年秋天到今年开春足有五个月,再不回去唯恐宫中再生大变;
另一方面,从晋阳也能转移到冀州常山郡,两地相距不过三四百里,率一支轻骑快马加鞭一两日就到了。
双重思虑的推动之下,宇文锐及才决定放弃穿过冀州诸郡,转而将目标放到了晋阳。
就在宇文锐及到达邺城又离开的过程中,冼离亦率安华军走在行军路上。
冼离一路随着宇文锐及的军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就像勾魂索命的阴司无常一般,追倒是追不上,但想甩也甩不脱。
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尚未出现却随时会出现的危险。在这一点上,宇文锐及的心理被狠狠拿捏了。
到了邺城后,冼离派细作前去查看情况。细作传回消息,说邺城没有军队驻扎的迹象,但向西却有行军的痕迹。
冼离喜上眉梢:“骠骑将军果然神机妙算!如此让我追赶着宇文锐及,不仅把他赶到了并州去,还顺便在蒙青面前卖了个人情。”
冼离没有在邺城做过多停留,几日内便南下回到了司州河内郡,将安华军分批安排驻守在黄河两岸。
至于并州,已经设好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