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芷,你现在跟孟遇安关系好,你帮哥哥去问问她,什么时候能给我赐官封爵啊?”
陆幼芷劝道:“我劝哥哥罢了吧。你能留一条命南归,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赶紧烧香拜佛还愿去,怎的还动起了要官要爵的念头呢?当心登高跌重啊!”
“妹妹如今也是做官的人了,怎么还像做女儿时那般畏缩懦弱?”陆焕很是不屑,“我已用功劳抵消了罪过,你还要与我割席吗?”
陆幼芷不想与陆焕分辩,无奈道:“话我都说给你了,哥哥还是警醒些为好。”
陆幼芷的话,陆焕是一点也没听进去。他从北燕侥幸逃回来,妻妾家财全部抛弃,如今只能暂住在陆幼芷府上,吃穿用度靠的也都是陆幼芷的俸禄。
渐渐地,陆幼芷也开始向孟遇安抱怨:“他是我亲哥哥,我本不该这样说他。只是他在外风流也就算了,可他......他隔三差五便要带些来路不明的女子回来,我这府里实在不得消停,外面也多传闲话。”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调离京师吧。”孟遇安看似随口承诺,心中已经酝酿好了计划。
孟遇安请了一道圣旨,敕封陆焕为都水使者,派他去江淮掌管陂池灌溉、保守河渠之事。
陆焕接到旨意自是欢喜,四月刚到就走马上任去了。孟遇安还特意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安华军卫士,护送陆焕前往江淮。
半个月后,卫士返回,也带回了一个噩耗:
“禀骠骑将军,陆焕大人醉酒之后去巡视河堤,不幸坠落入河,又被河中暗流卷走,尸骨无存。”
孟遇安波澜不惊:“辛苦了,下去领赏休息吧。”
陆焕已死,朝廷只能另外任命都水使者。顾焱在中书省闻得此讯,虽没有过分惊讶,但也有一丝心悸:
“这恐怕又是她一手策划的。这些年来,她也是愈发杀伐果决了。”
这时,韩牧找到了顾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