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只看表面,”孟遇安反驳道,“男人把女人困在后宅,还用妻妾制度分为三六九等,逼得女人内部自相残杀,他们倒完美隐身了。”
“哪个妻子能毫不计较丈夫纳妾?哪个妾室又是自甘堕落当妾的?妻和妾都没有错,错的是男人,错的是制度!”
说到愤恨处,孟遇安语气又重了些:“阮章自以为不救崔小姐,就算是向我表了忠心、就能让你和阮忱复合,他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一个‘审时度势’牺牲发妻来换取未来荣华的男人,这就是阮章给他儿子立的人设?”
卫幽兰见孟遇安动了怒,遂安抚她道:“遇安,你先消消气。我知道你叫我来对我说这些,全是为了我好,我也可以和你交个底:我是绝对不会再和阮忱复合的。”
“那就好,”孟遇安拍拍卫幽兰的手背,“不愧是出世又入世的人,到底比旁人豁达些。”
“只是有一件事......我可能没有那么豁达......”卫幽兰欲言又止。
“你是说阮谦吧。”孟遇安对她的心思洞若观火。
卫幽兰无声点头,孟遇安叹喟道:“阮谦是你九死一生带到这世上的孩子,你伤了身体也不宜再生育了。幽兰,我知道你是一个很传统的人,阮谦是你生命的延续,你放得下阮忱却放不下阮谦,我可以理解。”
孟遇安思索些时,道:“这样吧,我让陆夫人每个月都把阮谦带到你府上住几天,以解你的思子之苦。”
解决完阮家的事,还有陆焕这个棘手的麻烦。
孟遇安对陆焕虽不像对谢凝之那么深恶痛绝,但也深知他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留他在身边早晚是个祸患。
可战事才刚结束,陆焕在洛水之战中立了大功也是人尽皆知,若此时杀了他,难免又会引来韩牧那群朝臣的龃龉。
暂时动不得陆焕,孟遇安也就只能先信守诺言让他和陆幼芷团聚了。
陆幼芷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此生还能有再和陆焕见面的一日。
陆焕刚从劫后余生的后怕中恢复过来,就开始盘算着为自己要名要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