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之从疼痛中缓过来,才恢复过来一些头脑,忙问道:
“孟遇安呢?”
众侍从尴尬地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望向了北固楼敞开的大门。
谢凝之知道为时已晚,疼痛之余更多了一重怒气:
“一群废物!你们几十个男人留不住一个女人,我要你们有何用!”
侍卫们奋力抢救谢凝之,到头来却反而挨了骂,积蓄了满腔的委屈,只是不敢说出来。
孟遇安与顾修之一行人疾驰五里开外,来到了京口的核心地区,才放缓了行速。
这里不似北固楼这样的灰色地带,已经有了安华军的戍守,谢凝之区区几十个人是断然不敢追到这里的。
孟遇安对着顾修之称赞道:“可以啊修之,这几个军士经你调教才一年,就习得了如此精湛的箭法。”
顾修之笑道:“还是你胆识过人。刚才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不害怕吗?”
“当然不怕,”孟遇安自信满满,如稳操胜券,“我知道你一定在暗中蛰伏着。有你在,我怕什么?”
“你就不怕我弃你而去?”顾修之问道。
孟遇安还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不禁朗声而笑:
“那怎么可能!”
顾修之没有想到孟遇安原来这么信任他,已经到了掏心掏肺、毫无芥蒂的地步,回想起在庐江顾家的事,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想当面表现出来,于是找了个话题掩饰道:
“你刚才怎么不杀了谢凝之呢?”
孟遇安见问,收了笑容,沉重道:
“论理,我是真想杀了他。可刚才那个情况,若是他当场死了,他那几十号手下就会立刻把我拿下。咱们又不是天神下凡,哪里抵挡得住几十个人的围攻?”
她语气一变,又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