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的语气冷得像冰、眼神锐得像刀,对李允琛说道:
“殿下,燕军已退,城池残破,佞臣失踪,不知您有何打算?”
李允琛扫视了一轮眼前诸人,也就只有徐康还对他有几分真实的敬意,其他几个人各怀异色,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李允琛心中长叹,只觉得自己命苦:
孟遇安在这场建业保卫战中的表现,不知为她收拢了多少人心,连虎贲禁军都在情感上倒向了她,自己这个太子反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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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爱卿......此役厥功至伟,理应论功行赏。”李允琛怏怏道,“就敕封孟爱卿为骠骑将军,城南贺府本就是朝廷赐给先骠骑将军的府邸,现下既然空置,就赐给你居住吧。”
孟遇安脸上没有一点欢喜之色,眉目依旧凛若冰霜:
“太子殿下,这样会不会过于草率了?”
李允琛笑着看向孟遇安,但这笑意中只有不甘和怨怼,也没有欢喜:
“赏罚不明才是草率。若没有孟爱卿扭转乾坤,建业也好,大祁也好,早就是北燕人的囊中之物了。如此大功,封你个骠骑将军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臣,就谢过殿下了。”孟遇安嘴上这样说,却没有下跪。
李允琛又道:“朝中主降的众多佞臣早在卖国后就潜逃去北燕晋阳邀功请赏,这建业现在虽然名为都城,却也只剩个空壳子了。何况战后破败至此,一时之间也难以重建。”
他看向徐康,眼中燃起了求助的希望之光:
“所以我想,不妨我暂时和徐将军返回襄阳,与贺将军一起主持大局;这重建建业的事,就劳烦骠骑将军了。”
孟遇安心知李允琛是畏惧自己会害他性命,才着急去找他此刻唯一还能信任的贺令昌,好脱离孟遇安的控制。
“太子殿下既然决定了,臣等自当遵从安排。”孟遇安道。
她话锋一转,又说:“但太子妃身体羸弱,经不得千里羁旅之苦,此番就不陪同太子去襄阳了。”
李允琛切齿而笑:“骠骑将军思虑周全,我自当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