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孟遇安道,“可是贺姑娘孩儿的名字?”
贺令昌笑道:“正是。我和令娴已经说好了,不论男女都叫望北。若是男孩儿,我就教他习武兵法,愿他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将帅之才;若是女孩儿......”
贺令昌话语顿了一下,看向了孟遇安,认真说道:
“希望她能成为孟姑娘这样的人,不惧世俗的束缚,敢为人先,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孟遇安触动心肠,又不想表现出来内心的情绪,便没话找话道:
“贺公子这话说的,女孩儿就不能成为将帅之才了吗?我倒是盼着习武,只是没人教我。不怕说一句让贺公子笑话的话,当年我在寻芳阁时,鸨母让我学跳舞,我却偷摸着练武。虽然没练出个正形,但也会点翻墙爬树的三脚猫功夫,不至于‘夙愿未成身先死’。”
孟遇安说“夙愿未成身先死”这句话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前世连轴加班、英年早逝猝死在公司的事。没个好身体真的难成大事啊!
贺令昌温声道:“孟姑娘要是想学武,在下可以教你。只是要委屈姑娘做在下的徒弟了。”
孟遇安喜出望外:“真的吗?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孟遇安作势开玩笑似的弯腰行礼,被贺令昌赶紧伸手扶起。
孟遇安玩笑罢,直起身子站定,诚挚说道:
“贺公子,你我相识这几年,大小事也经历了不少。就算你不认我是朋友,我心里也认定你这个朋友了。你大可不必再称呼我‘孟姑娘’,只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贺令昌有些意外,嘴唇蠕动着,许久才唤出声来:
“遇安。”
孟遇安粲然而笑,回道:“令昌。不知我可否这样叫你呢?”
贺令昌忙说:“当然可以。从此我们就是莫逆之交,再无那些客套的繁文缛节。”
贺令昌伸出手来,横在孟遇安面前;孟遇安会意,也伸出手迎上了贺令昌的手。
二人手掌相交,发出一声脆响,五指各自紧握着对方的手,停立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