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润泽发干的喉咙,掌纹贴紧冰凉的杯壁,千切豹马在向她道谢之后陷入了沉默,他感激于他人对自己的关心,但依然不准备对此道歉,同时又禁不住心生好奇,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不打算和我说什么吗?”
“嗯?”
大概是困得厉害,她反应比平时要慢了一拍,第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会说为了不让凪担心你好歹也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呢。”
“但是,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吧。”她又打了个哈欠,语气也随意了许多,“怎么对待是你的自由——自己的人生要由自己决定,也只有自己能负责,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千切豹马垂下了秀丽的眉眼:“的确……是这样的。”
“不过,我确实也不太赞成你对待自己的方式就是了。”总感觉眼前雾蒙蒙的,绘里世揉了两下眼睛,想揉掉眼里积蓄起的水汽,却把眼尾搓得更红了,“把自己当成工具也该有限度,不然会变得遍体鳞伤吧?绘心先生不是总把利己主义挂在嘴边吗,那在我看来,‘善待自己’就是最大的利己主义。”
这个动作莫名让千切豹马想起了他之前投喂过的那只小黑猫,每次它吃饱后或者犯困时就会像这样用爪子抹抹脸,模样乖巧讨喜,但如果靠近就会让它立刻警觉地站起身来跑远,想要摸摸抱抱更是可能会被它一爪子挠过来。
……这么想想,这一点好像也很像。
“只是事急从权罢了,我又不是真的受虐狂。”他屈伸右腿以示自己没事,“不过听起来你似乎不太认同那个蘑菇头的理念,那为什么要来蓝色监狱工作?”
“当然是因为缺钱啦。”她答得坦坦荡荡毫不避讳,换了个姿势一手支在床边撑住脸颊,脸颊上的软肉被掌心挤得嘟起来了一块,“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足球的未来吧。”
缺钱……
捕捉到她话语中透露出的这一信息量,千切豹马有些意外,但出于礼貌并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笑道:“真是努力的好孩子啊,相叶。”
绘里世嗤嗤地笑出了声。
“千切是不是不太擅长夸人?”她说,“上次洁进球也是说的好孩子,嘛,但是批评人的时候倒是严厉又很有气场。”
千切豹马感到了些微的窘迫:“这算是指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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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认可,因为千切是那种更加严于律己的人嘛。对了,突然想起有首歌很适合千切,是《强风吹拂》的ed《Res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