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邱寂之的声音,容予瞬间恢复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他斜倚在姜妧姎身上,揽着她的腰身,虚弱道,“有劳邱兄了!”

邱寂之对着他粲然一笑,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不必谢,待会你别哭爹喊娘就行!”

容予轻嗤一声,不屑道,“容某岂是因这点小伤就哭哭啼啼之人?”

姜妧姎眼尖地看着托盘中除了放着常用的治刀伤的药膏和纱布,还放着的灯台、银针和丝线。

她瞪大了眼睛,结巴道,“邱……大夫,夫君的伤口还需缝合吗?”

邱寂之面无表情道,“伤口长且深,简单的涂抹伤药后包扎效果甚微,必须缝合,才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听了邱寂之的话,容予脸色一变,想说什么,看到姜妧姎在身旁,薄唇轻启,却什么也没说,只拧紧眉心,别过脸去。

邱寂之看他这副模样,唇角勾起抹恶作剧般的微笑。

最后还是姜妧姎问出了口,“邱大夫,缝之前能不能先给夫君用麻沸散?”

那么粗的一根针,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穿过皮肉,得多疼啊!

容予目光灼灼地看着姜妧姎,唇角挂着和煦的微笑,还是夫人体贴。

“不能~”

邱寂之露齿一笑,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冰冷的话。

“近来来店里买麻沸散的病人较往常多出了许多,但负责给店中供货的隆兴斋库存也不足,因此店里现有的麻沸散存货不多。”

“有限的麻沸散要留给最需要的病人,容予这点伤,没必要!我相信他可以靠自己扛过去!”

“可……”

姜妧姎想说,别人有好东西都是先紧着自家兄弟用,怎么到了邱寂之这里,倒变成先捡着自家兄弟坑啊!

这不堪一击的兄弟情分!

姜妧姎话未说完,邱寂之不怀好意地对着容予说道,“指挥使大人,没意见吧?”

容予磨了磨牙,他怎么觉得邱寂之是故意的。

他瓮声瓮气道,“无妨,容某可以忍!”

邱寂之轻笑一声,先为容予清洗伤口,伤口清洗完,又拿起药粉撒在容予的伤口处,为他止血。

做完这些,到了最后的缝合伤口的环节,邱寂之用夹子夹起一根银针,放在灯芯中认真地烤着。

烤完对着准备对着容予的伤口缝合时,看着容予那似乎为了在夫人面前表现出男子气概而刻意挺地直直的脊背。

那点微不足道的兄弟情分促使他在动针前补了一句,“古有关羽喝酒下棋让华佗刮骨疗伤,你也可以做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