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霍无忧的面色骤然一寒,见状,薛执宜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
上回从雁归那得知,薛庭柳那厮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玩意儿,若非雁归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后果。
暂按下心绪,他只一笑:“瑚白的身份的确就是那逃窜了多年的要犯,但荣家和薛庭柳也的确不知情,但他们窝藏逃犯的罪名却是坐实了,毕竟卢彦也是逃犯。”
他幽幽一叹:“荣县丞是个软骨头的,经不住审讯,便老实交代了他们掩埋卢彦尸首的地方,对此事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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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执宜了然。
从前皇帝会为了卖卢敏淳一个面子,容他放跑卢彦,是因为彼时被卢彦害死的那一家人只是寻常百姓,全死了也损害不得半分皇帝的利益。
但这一次,科举舞弊却是涉及江山基业,以及整个大雍读书人的利益,皇帝不得不选择放弃卢敏淳。
如此一来,对卢彦的逃犯身份,便也没有什么掩盖的必要了。
相反,热热闹闹的将卢敏淳协助卢彦逃窜的事情揭露出来,大张旗鼓处置,昭告天下,反而会让天下人觉得,陛下心系百姓疾苦,公正无私,即便是权贵之子,也不能枉顾律法,戕害平民。
谁又会觉得卢彦当初能顺利逃出大理寺,是皇帝默许的呢?
咱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必然是被下边的人蒙骗的啊!
自然,这次薛执宜也并未将此想法表露于霍无忧面前。
她问:“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霍无忧眼眸微垂:“这案子比前者轻,荣家只被查抄了家产,荣县丞被革职下狱,其余家眷皆未受牵连,但薛庭柳就没这么好运了。”
“死了?”薛执宜反问。
“不至于。”霍无忧道:“他的功名是肯定保不住了,不光如此,薛庭柳也是薛家人,受薛振通波及,他也被贬为奴籍,终身再不得入仕。”
霍无忧恨恨想着:至少得趁此机会废他一条腿。
“还有呢?”薛执宜问他。
却见霍无忧不知发什么呆,她又唤了声:“临安侯?”
霍无忧回过神:“还有谁?”
薛执宜提醒他:“傅容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