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过一个转角,就和有人迎面撞上。
薛执宜的脑袋几乎是在那人的胸口脆生生磕了一下。
她扶着脑袋,就看见眼前之人一身红衣,一双俊逸的瑞凤眼明亮得很,被这么一撞,也有些懵了。
看清眼前之人后,薛执宜行了个礼:“见过临安侯。”
可霍无忧却是愣愣看着薛执宜:“……什么荷包?”
薛执宜:“……”
怎么好巧不巧就被他听到了这一句?
薛执宜不语,与他擦身而过,直奔自己屋子去。
可霍无忧却不顾身后刚骂到一半的岚缨,转身就追了过去:“你要给我送荷包?快让我看看!”
……
霍无忧一路追着薛执宜到了房门口,却见薛执宜进了门,砰一声就把他关在门外。
“你好端端的冲我置什么气?”
话音刚落,一旁的窗开了,薛执宜正倚着窗,问他:“不知侯爷进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吩咐?”
见她并无愠色,霍无忧这才款款一笑,凑上前去,靠着窗沿道:“自然是正经事。”
他沉声:“你需要的消息有结果了。”
“哦?”也就是说,薛家人的处置结果出来了。
漫不经心瞥了眼周遭,确定四下无人后,霍无忧道:“和预想的一样,薛振通和卢敏淳的舞弊之罪是无可辩驳了,依律斩立决。”
可他却是一叹,看着薛执宜的神色也多了些严肃:“但昨晚,他在牢狱之中被人暗杀了。”
“什么?”薛执宜一怔,旋即,她冷笑一声:“恭王处置起自己的废棋,倒是很干脆。”
“你也觉得是顾世崇所为?”霍无忧反问她。
薛执宜并无半分死了爹的凄楚,只眉头一挑:“他在恭王党这么多年,如今死罪难逃,恭王也怕他狗急跳墙,吐出点什么,恭王必须要在薛振通说出点什么之前灭口。”
见薛执宜并无伤怀,霍无忧也松了口气:“至于薛家其他人,薛庭笙命倒是硬,居然还活着,判黥面,流放三千里,过些日子就该上路了,至于薛家和卢家的其余家眷,已经一律被贬为官奴。”
对于这个结果,薛执宜眼中微微一动,那压在心上的巨石骤然消失,薛家欠她的,也算是还清了吧。
“薛庭柳和荣家呢?”薛执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