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手,试图打回去,却被薛执宜捉住手腕,在另半边脸上又打了一掌。
晕头转向之际,薛执宜一把揪住她后脑的头发,从她头上拔了根簪子,抵在她喉间。
“是你杀了如宁,对吧?”
薛执宜的语气平静,却似一把刀,似要将她千刀万剐,让傅容心不由得打颤。
但她还是嘴硬道:“薛执宜,她死了你心里不快活,可与我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她自己运气不好!是她沾染了你身上的晦气才会死的!”
“回答我!”薛执宜竭声质问。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如宁,会死在这种人手上?傅容心这双肮脏的手,怎么配得上沾染如宁的血!
激动之下,簪子划破了傅容心的皮肤,冰冷的刺痛感,让傅容心只觉浑身发冷。
“怎么?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认吗?”
薛执宜冷笑一声,将那簪子在伤口处缓缓划动:“你那天,就是这样杀了如宁的,对吗?”
傅容心早已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呜咽着。
只听薛执宜的声音轻柔,却似鬼魅一般:“不承认也没关系,明日就是如宁出殡的日子,你正好随她一同去了,让她亲口问问你。”
说着,薛执宜便抬起了拿着簪子的手,眼看就要一簪子捅死她!
“是又怎样!”傅容心哭喊:“她活该!是她活该!”
薛执宜的手停住了。
终于,她亲耳听到了傅容心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可傅容心却破罐子破摔起来:“杀了我啊!大不了一起死!”
说着,她又嘲讽地笑起来,笑得几乎停不下来:“你有证据吗?薛执宜,你治不了我的罪!薛如宁就是白死了!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敢吗!”
却见薛执宜只是一瞬不瞬盯着她,那双眼里是生硬的鄙夷,与浓烈的仇恨。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无比,只轻笑一声:“放心,如你所愿。”
傅容心的笑一滞:难不成薛执宜真的敢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