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手中紧紧握着印鉴,她深深看了一眼云弦的背影。

多年师徒,可两个人见过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如今回想,竟然是在年栀来后,她才多见过几次面。

明明面都没见过几次,原书中的陆昭昭是怎么情根深种的呢?

直到现在,她才弄明白些许,或许从一开始,所有的情感都是出于嫉妒,而非原身的自己缺少了这一块的情感,所以在面对应彻甚至云弦时,会少了那一部分的感情。

想明白后,陆昭昭也不多言,她心中对于眼前的云弦难免生出些许愧疚,但也仅仅只是在这么一瞬间。

她转过身离开了,握着印鉴离开了。

她走后,石门再次关闭,将两个世界隔开。

应彻见她出来,立马上前,握住她的胳膊,焦急地问:“师尊可说了什么?你有和他解释方才言语并非出于本心吗?”

陆昭昭慢慢抬起头,静静看着应彻,直到看到应彻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后,才缓缓摊开手心。

“这是……掌门印鉴!”

应彻惊呼,他不自觉地晃了晃陆昭昭的手臂,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是师尊给你的吗?你们在里面究竟说了什么?”

应彻现在焦头烂额,他无比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昭昭抿着嘴,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着应彻道:“师尊决定退位,宗内事情交由你我决定,宗外由我和长老决策。”

应彻如遭雷击,他是一个极度重礼重法的人,正是因此,书中他和云弦都喜欢上了年栀,可该有的礼节却是一分不少。

“昭昭,你实话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师尊怎么突然、突然……”

他说不下去,只用迫切地目光注视着陆昭昭。

“师兄,当务之急是整肃宗门,而不是在这里伤忧。”

陆昭昭拂开应彻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还得和苍炯长老商量后续的事情,师兄也尽快过来吧。”

留下了这句话,陆昭昭便拐了个弯,消失在路的尽头。

云弦退位的事情一经传出,虽在门内引起轰动,但他毕竟久不处理事务,所以大家的接受度倒也挺快。

陆昭昭先是联合应彻将宗门内堆积的事务一一处理,将上下不正的风气一扫而空,又重新整顿了院内制度,好在清徽宗底蕴尚在,重新振作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外边的问题。

西境妖魔入侵,在清徽宗颓丧之际,原本归属宗门庇佑的都城遭遇了莫大的打击,当务之急,是要先处理好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