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一抹白色映入眼帘,陆昭昭看着面前的男子,气质出尘不染风霜,可惜,难掩病容。

“师妹。”

应彻轻轻笑了,像是松了一口气,朝她走过来。

“方才有人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眼下,可算是放下了这颗悬着的心。”

说罢,似乎想和往日一般摸一摸陆昭昭的脑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应彻的手僵在空中,面上显现出一抹尴尬。

“看到师兄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听闻师尊闭关,不见外人只见师兄一人,不知师兄能否带我去拜见师尊。”

陆昭昭直奔主题,并不打算多做纠缠。

应彻掩去不自然地神色,恢复了以往的表情,说:“你回来自然该去拜见师尊的,只是此番师尊心绪不宁,只怕不愿见人。”

陆昭昭并未反驳,只是问道:“师兄能否告知,师尊如今修为几何?”

应彻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说:“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昭昭展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关心师尊不是应该的吗?还是说,师兄对我仍有戒心?”

“师妹多心了。”应彻皱眉,连忙否认。

他知道陆昭昭是在为之前他偏袒年栀的事情而生气,但先前……他不知为何打心底地相信了年栀,直到她魔族的身份暴露,应彻这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于是,他也不再隐瞒,回道:“师尊遭受天谴,修为反退,如今应当是化神境,估算是中后期。”

陆昭昭垂眸,在心中暗暗盘算着,而后抬起头对着应彻道:“我实在担心师尊,还请师兄带我前去,只一面就好。”

应彻皱着眉有些为难,但看着陆昭昭望向他的眼睛,终究还是点头了。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了主峰偏僻处的一处山崖。

悔过崖。

清徽宗关押重罪弟子的地方,陆昭昭皱起眉头看着,心想,看来这次事情对云弦的打击比她想象中要更加严重,以至于一宗掌门竟然把公务下放,自己跑到这个地方来。

应彻走到一处石室,叩了叩石门,恭敬道:“师尊,昭昭回来了,想见见您。”

良久,无人应答。

应彻又敲了敲,依旧没有回应。

他无奈地看向陆昭昭,对她道:“师妹你也见到了,师尊不愿见人,还是先回去吧,兴许之后他便答应了呢。”

陆昭昭冷笑,略过应彻径直走向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