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中环节,只能劝慰自己一句,被死狗杜椁诲撺掇迷惑,以至于出门没看黄历的陈志诚,不愿与萧瑟枇正面有过多纠缠,当即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嘴角含笑想要率先释放表达自己想要和解的善意与诚意。
按照他写好的剧本,接下来的故事走向应该是萧瑟枇心中虽有不愿,但顾忌自己的身份无奈只能借坡下驴,最后二人相逢一笑泯恩仇。
最起码,现如今在面子上,谁都能过得去。
至于,转过脸儿来,等我陈志诚缓过这口气。
嘿嘿,我弄死你们!
岂料这莽夫就是莽夫,丝毫没有顺着剧情走向往下表演的觉悟。
就看这萧瑟枇三两步走上前来,还不待陈志诚张嘴,单掌一拍桌面,只听得砰一声闷响,随之而来后者呼吸骤然一停。
等再回过神来,陈志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重新坐回长凳。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萧瑟枇,像是拃开五指抡圆了巴掌,狠狠一记扇在自己腮帮上边,打的自己眼冒金星,就连先前苍白的面皮都涌出几缕病态的红丝。
气血翻涌直欲撕破面皮的陈志诚的猛然抬起头,此时正值夏季酷暑难耐,可他的后背却渗出一层泛着缕缕寒意的牛毛汗。
居高临下的萧瑟枇此刻就如一头狰狞可怖的猛兽般,正在凶残的审视自己的猎物,那双泛着猩红之色的双眼之中,是远比上次还要强烈,还要不加掩饰的杀意!
只此一瞬,击碎陈志诚所有的想当然。
有人说,这个世界最公平的地方,在于任何人旅途的终点都是死亡。
但眼前这个莽夫,似乎正在考虑让自己提前抵达。
恍惚间,陈志诚似又回到他们二人初见之时,自己就是那一尾被钓出水面的鱼儿,全无反抗的余地,留给自己的只有窒息、痉挛、焦躁、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恐惧。
“你没事吧?”
一道熟悉至极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传入耳际,似是这干涸龟裂的大地于隆隆雷声之中迎来漫漫甘霖,又如那唇焦口燥的旅人在郁郁绿荫之下寻得淙淙醴泉,驱散郁结在陈志诚心头的恐惧与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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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索青娘。
但见这个如空谷幽兰,自己曾挖空心思都想要得到的女人,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后,只见她眉头颦蹙目有忧愁,似有诉不尽的千般愁肠万般哀怨,似有诉不尽的千般愁肠,目生忧愁似有道不明的万般哀怨。
只不过,这语调当中的焦急,眼神当中的关切,却不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