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人和。
心高气傲的武吉,破天荒对同一人连续进行三次高度评价。
“这崇侯应彪深谙人性弱点,先抑后扬的演讲策略,用他那极具诱惑力煽动力的语言,将士气低迷甚至极有可能哗变的军队,所有人的情绪都牢牢把握死死拿捏,”武吉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明知道就是一个阳谋的情况之下,而你却不得不进入他的圈套当中,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一点!”
“因利益丢掉理智,因贪婪而放下恐惧!”武吉看着在箭雨之下不断逼向城门的猛兽:“从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是人而是兽!”
前两次暂时的胜利让冀州上下所有士兵都为之欢雀跃,可等到这第三次,他们将被直接打下深渊,此消彼长一颓再颓,纵使这苏全忠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人心已然发生变化,心气坠下去又怎能收的回来?而这胜利的天平也逐渐向崇候应彪倾斜而去!
“这就是我说在人和方面,冀州出于劣势的原因。”武吉幽幽道:“这也就是我说死局已成万难回天的原因!”
众人恍然大悟。
而提出这个问题的南宫适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又或者说,你很难从他那张漆黑一片的面容上边,察觉到他内心深处反映到肢体语言上的任何波澜:“分析的不错。”
能得到南宫适的认可,哪怕只是一两句口头之上的肯定,对于他们这些青年将领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
闻言,武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可在此时,却听这南宫适又说出后半句话:“大致正确。”
武吉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大致?大致正确?”
南宫适看着战场之上僵持不断的双方,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在地利方面,仍是崇侯应彪占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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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棱雁翎箭已经用光,战场之上再无可以阻止这头猛兽肆虐而来的铁蹄!
心生绝望的戍守士兵只能一遍又一遍,机械的拉着手中弓弦,寄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躲在重甲士兵身后的弓箭手,已经潜伏在战场之上的死角当中,时不时就射来一支要人性命的冷箭。
爬城的云梯推倒被架起又被重新推倒,一颗颗渴望摘得头彩的人头,随着眼前的手起刀落,就像是山坡之上滚落的石子一般。
而更要人命的披甲力士已经扛着破城之用的巨木,在重甲士兵的掩护之下突破之前十丈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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