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依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喜悦,十分满意地继续说:“所以,我们可以断定,玄冥的母亲说的,由泯曲的消瘦身体猜测泯曲是泯家的旁系血亲的理由,是假的。”
凌绕绕颔首,“也就是说,对于泯曲身份的怀疑另有他因。而她口中所说的,泯曲消瘦的身体,只是一个挡箭牌......”
盛长依没去打扰凌绕绕,留他自己一个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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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凌绕绕说:“不论这个问题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我们都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还是比较关心泯曲的,只是我们并不能确定,这种关心是基于什么,无从得知。”
盛长依的语气被压得有点低沉,“一个问题的背后一定会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不着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她势在必得的表情:“总之,玄冥的母亲跟泯曲之间,绝对有某种隐秘的关系。”
“在等着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见盛长依并没有抓着这个线索翻来覆去地揣测,凌绕绕问道。
盛长依赞许着点头肯定:“大师兄果然还是很了解我。当下比较重要的事情是到处横行的傀儡事件,怪异的事情总会有一个源头,而每一件怪异现象又是重叠交叉的,不如从手边最容易的事件入手。大师兄认为呢?”
凌绕绕勾起唇角,细长的眼睛里盛了满盈盈的笑意:“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是这样想的。所以,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准备在明日的会上说明了。行动之前,需要有精密的策略,否则,会容易打草惊蛇。”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太阳悄悄露出了头,给原本凉飕飕的空气增添了一些暖意,树叶尖上凝成的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圈圈的小涟漪,湿润了脚下的土地。
玄冥睡意朦胧,他不情愿地揉着眼,半睁半眯之间,看见闪着幽绿色光芒的玉简。
他拿起玉简后,对面就传来凌绕绕的声音,交代他今日一定要平安把玄家夫人送回家,又嘱咐说外面的世界有很多想象不到的危险,提醒他送完后尽量早点赶回到宗里。
玄冥听的一愣一愣,虽然心里觉得凌绕绕是白白担心,但还是恭敬地回了个“好”。
他随意洗漱了下,又转到隔壁房间看了眼泯曲的情况,一切都弄好后,他御剑到了玄母的房门口,敲响了门。
房内并没有人回应。
玄冥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有点疑惑,又试着敲了几下。
过了好些会,屋内传出玄母的声音:“谁?”
玄冥壁纸站在门外,“是我,阿娘。我来送您回府上。”
随后门被“吱——”地一声推开,玄母站在门口,她的脸色有点憔悴,像是没有休息好。
“走吧。”就连她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玄冥有点担心地看着她:“阿娘,您昨夜没休息好。要不再休息会?”
玄母摇头,抬起脚要跨过门槛,玄冥连忙伸手去搀扶她。
“小心点,阿娘。”
玄母的手肘搭在玄冥的手臂上,玄冥此时的个头已经超过了玄母,她需要抬头,才能望着玄冥。
而后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玄冥的脑袋:“我们小玄冥长大了,知道心疼阿娘了。”
由于玄冥的御剑技术变得熟练,这一次御剑花费的时间短了许多,回到家里还没到中午。
由于凌绕绕叫他早点回去,所以他吃了个午饭就准备回宗内。在府外告别时,玄母又让阿言准备了一大包东西,给玄冥带着。
“我们小玄冥在宗门内需要与师兄弟们都好生相处,潜心修炼,知道么?”玄母看着玄冥变得有点成熟的脸,眼里满是不舍。
“知道。”玄冥点头。
玄母靠前一步,替玄冥整理衣衫,整理到腰带时,她发出了疑问:“欸?你刚离家的时候我给你挂上的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