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推出了自行车,说要带人,邱大河拗不过,只好一个助跑跳到后座上头。

看她骑的吭哧吭哧的,“要不还是二哥带你吧,啊。”

“不用,我劲儿大着呢,你坐好。”二哥可真重。

明明瞧着精瘦,可那肉咋跟悍瓷实的一样。

邱大河再没剥夺小妹对他的爱,反正街上人少,就叫她骑吧。

这个时候的兰市其实真不算大,骑着自行车,没多久就到火车站了。

“回去吧,别给爹娘说,别叫他们跟着担心。”

“我知道,记着我给你说的那些啊。”

再多的嘱咐,也没有叫他们能一直说下去的时间,邱大河拒绝了他妹子送进站的提议,跟着人流,隐入了邱玉玲看不见的地方。

邱玉玲的失落自不必说,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担心,她不是重生,也不是穿书,就像是重新投胎另活了一辈子一样。

没有一件事情是她真正知道未来走向的,尤其这种关乎到个人命运的节点,除了能氪金兑换点防护措施,并没有先知的本事能叫谁避开风险。

这会儿回家没必要,上学还早着,她翻出了昨天二哥塞给的票据。

有快到期的肥皂票两张,搪瓷盆票一张,还有个搓衣板票,两双袜子票,两张二两的糖票,竟然还有一张缝纫机票。

说实话她都怀疑她哥是票贩子,不然这缝纫机票可比自行车票难得多了。

不过这缝纫机票有期限,她得找机会处理掉去。

还有那两张肥皂票,她也得去抽空花销了,其实,她还真是很少有外头消费的机会,这次正好全用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飞丹问她明儿周末了,去逛百货大楼不?

邱玉玲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那咱早晨直接在百货大楼对面的榆树那儿碰头,不见不散。”

“成,就那儿,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