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荷眉梢轻轻一扬,意味鲜明。
“我心愿如何,月溪公主理当一清二楚,不是么?”
宁云溪瞬间会意。
“你是说,太医林大人?”
顾忆荷恣性发难。
“我就想看看,我与高冯秋璧,在公主心里,孰轻孰重?公主究竟留才,还是讲义?”
此事形同,大哥哥和秋璧之间,宁云溪只能择一。
心兮煎熬,席卷而来,她万分纠结,千般苦恼。
“纵然阿兄下旨,也无权勉强他人婚事,我如何圆成你和林大人之好?总归,他同意,你情愿,才能成婚相守。”
“这种事,我怎么帮你?”
顾忆荷直截了当。
“只要生米做成熟饭,我相信,暮哥哥不会始乱终弃。”
宁云溪表示担忧。
“万一他不负责任,你以后,如何是好?”
顾忆荷倨傲轻藐。
“你都有人要,我不愁嫁。”
宁云溪无语赔笑。
“是是是,殿下言之有理。”
顾忆荷迫不及待。
“公主打算何时,成人之美?”
宁云溪先行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大哥哥方去,你肯定没有此等兴味,不如等到丧仪之后,我们再行商量具体事宜。”
顾忆荷任性潇洒。
“不碍事,我有兴味。”
“择日不如撞日,今宵,甚好。”
宁云溪骤不及防。
“啊?”
顾忆荷顺势应声。
“多谢公主玉成。”
“为了方便公主用计,我就歇在帝瑾王府客房,静候公主佳音。”
她一气呵成,没有一点顿言,说完,起身行礼。
“皇叔在上,臣侄告退。”
见她头也不回,径直离去,颜瑜一时反应不及,良久,方问。
“她……认真的吗?”
宁云溪神情,停在惊愕失措。
“我……也不知。”
颜瑜还余一丝茫然。
“要不,你去问问清楚?”
宁云溪苦恼犹在。
“话不投机,我问得清楚吗?”
颜瑜提议。
“那就找林暮商议?”